sp; 张飙没有举杯,只是平静而淡漠地看着他:“曹国公,你这是唱的哪一出?鸿门宴?还是摔杯为号?”
“张御史误会了!”
李景隆连忙摇头:“我是真心实意敬您。刚才在府上,是我失态了。”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追忆和感慨:“我父亲生前常教导我,在这朝堂之上,有些人可以得罪,有些人不能得罪。而有些人,看似能得罪,实则得罪了,或许这辈子就完了。”
他这话说得云山雾罩,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说实话。”
李景隆又看着张飙,眼神复杂地道:
“今日之前,我李景隆在这应天府,自诩也算个人物。可张御史您,只用了一天,不,半天时间,就让李某彻底明白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张飙一阵无语,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却听李景隆又感慨道:“您骂皇上,骂勋贵高官,审计六部,搬空衙门,甚至搬空了我国公府。”
“其手段虽然酷烈,却莫名地让人佩服!”
他说出‘佩服’两个字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张飙听得也乐了:“所以,你是来对我表达敬意的?”
“是,也不全是。”
李景隆凑近了一点,压低了声音,道:“张御史,您看啊,这满朝文武,您基本上都快得罪完了吧?”
张飙挑了挑眉:“差不多吧。怎么?你想加入我们?”
“不不不!”
李景隆赶紧摇头,然后小心翼翼、带着一丝商量的语气道:
“我的意思是,您看,您今天也审计过我了,骂也骂了,也搬空了我家。还在我家里吃了一顿饭,咱们这是不是也算有点交情了?”
“所以呢?”
张飙大概猜到他一点想法了,觉得无比有趣。
李景隆搓着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说出了那句石破天惊、让全场所有人喷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