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想到今夜要独自睡在冷清的帐篷里,他心头就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似的,空落的难受。
“不可能,我得守着娘亲。”
景春熙头也不抬,麻利地将碗碟叠进竹编撮箕,水声哗啦啦地响,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袖口。
“就出来一会儿,孝康哥哥跟你一起看星星。”
他说出这话时,耳根微微热,心里实在虚。
暗自琢磨着,这秘境空间虽似凡间,却不知夜幕降临后,是否真有星河璀璨、月华如练?
“可是?”
她终于抬起头,湿漉漉的手在布裙上擦了擦,将沉甸甸的撮箕放到灶台边的木架上,“得等我帮娘亲擦洗干净,她睡着了才行。”
语气软了几分,眼底有一丝动摇。
“孝康哥哥等你,我现在就去支帐篷!”
胥子泽顿时笑开来,眉眼飞扬,竟像个得了糖吃的孩子,转身就跑出了屋子,衣袂带起一阵轻风。
“真幼稚!”
景春熙望着他雀跃的背影,低声嘟囔了一句,嘴角却忍不住弯起。
看着那分明已是挺拔男子身形的人,此刻却透着少年般的赤诚,她心口微微热,竟也开始期待起与他并肩共度的夜色。
更深处的念头悄然浮现:若能永远避开那朱墙深宫,就这样寻常厮守,该有多好?
夜色如墨染透天幕时,胥子泽已在草坡上铺了厚毡,帐篷支在一旁开口朝着开阔的夜空。
毡边是他从山上摘来一盘野果,一壶清茶是他特意备下的。
景春熙提着裙摆轻轻走来,草叶在她脚下出细碎的声响。
他伸手拉她坐下,掌心相触时,她指尖微凉,他便自然地将她的手拢在自己温热的掌中。
天顶之上,繁星竟真比凡间还要璀璨,密匝匝地铺展成河,低得仿佛伸手可摘,仿佛是专门为他们今晚准备的。
一轮皎月清泠泠地悬着,洒下柔光,将远近草叶都镀上一层银边。
流萤三两点在夜色中浮动,恍若坠地的星子。
当年又瘦又小的豺狼幼崽——如今已长得威风凛凛,却仍改不了憨态——在他们身边扑腾嬉闹。
一只用毛茸茸的脑袋顶胥子泽的手心,另一只则试图叼住景春熙飘动的衣带,喉咙里出呜呜的撒娇声。
胥子泽笑着揉搓狼耳,景春熙轻抚它们厚实的背毛,狼崽便满足地趴下,胖乎乎的身体紧挨着两人的腿,尾巴在草地上扫出沙沙的声响。
“看见天河畔最亮的那颗星了吗?”
胥子泽低声说着,手指点向天际,“皇祖母曾说,那便是织女星。
她身边四颗小星排成梭子形状,仿佛永远在织着相思的云锦。”
他的声音沉静如水,融在夜风里。
他接着说起一个古老的故事:"
传说每逢七月初七,喜鹊会飞上天河搭桥,让织女与牛郎相会。”
“可皇祖母却告诉我另一个版本——她说织女其实偷偷藏了一缕云锦在银河边,每年七夕便用云锦作舟,亲自划向对岸。
因为她不愿将相聚的希望全然寄托于他人,哪怕对方是善意的喜鹊。”
景春熙倚在他肩头,静静听着,偶尔问:“那王母娘娘不会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