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可能!
她是大娘心腹,何至于贪这口吃食?
却又不信她不懂这摆盘的道理。
既是她端来,定跟她有关!
潘金莲喉头滚出一声冷笑。
管你是鬼是贼,既让我揪住尾巴……
走着瞧!
西门庆搁下乌木镶银筷,拿雪白汗巾子揩了揩。
站起身来对吴月娘道:“我去粥棚瞅瞅。”
月娘忙递过热手巾:“外头风大,官人披件大氅。”
西门庆“唔”了一声,套上青缎斗篷。
可此时小厮玳安掀帘来报:“爹,大娘,前日在门口乞钱的倒霉和尚,如今又在大门首磕头哩。”
西门庆把眉头一皱:“这老秃驴前番才得了二百两修庙银,莫不是又给他花没了?”
月娘捻着佛珠道:“不如唤进来问个分明,佛面子上须不好看。”
待那道坚和尚躬身进来,却见他不似前番褴褛,竟穿着簇新青缎袈裟,先朝西门庆夫妇唱个大喏,扑通便跪倒在地:“两位活菩萨慈悲!求再造浮屠!”
月娘诧异道:“前日才与你二百两修缮安福寺,这般快就花完了?”
道坚脸上红白交错,讪笑道:“菩萨明鉴,小庙琉璃瓦尚未铺齐...此番实是隔壁观音庵的师父们托老和尚来化缘。”
西门大官人打笑道:“你这老和尚倒会做牵头的!莫不是那尼姑庵的姑子与你有什么首尾,竟替她们当起说客来?还是说你老而弥坚,春风几十渡?你这出家人拎得清男女大防?”
道坚嗫嚅道:“西门活佛明鉴,何为男何为女?掌权的是男人,巴结的便是女人。使钱的是男人,帮闲的就是女人。泄欲的是男人,伺候的便是女人。如今,西门大官人是男人,老和尚我便是女人。”
月娘听罢闭眼:“阿弥陀佛!”
西门大官人笑道:“好好好,就凭你这男女一说,这银子我便出了。”
道坚大喜,又趴下‘咚咚咚’的磕了几个痛快响头。
西门庆大官人也未想到,今日之举,给自己日后多了个‘月上柳梢头’之地。
他让月娘安排,自去马厩牵了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