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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雷斯塔尔科斯看向两个同行的少女——以前还不一定，但此时的她们大约是最厌恶“神谕”

的人了。

“但你们明明在反抗泰坦？”

卡利俄佩接话道：“甚至深入泰坦之城打败了泰坦的使者不是吗？”

“【哦？】”

老者睿智的眼神微微闪动：“【原来如此。

】”

“等等……”

黑瞳的少女几乎瞬间便反应过来：“那还没有生，是吗？”

“他们可是法师，法师怎么会信神？”

墨尔波墨涅摇摇头：“所谓‘神谕’应当只是某种借代而已。”

“【聪明的女士，】”

迪卡凯恩微微颔：“【法师的力量来自知识而非神明赐予，我们会听取的‘神谕’仅会来自一位神灵，祂是我们脚下大地（nirn）的化身，其名为——‘盖亚（aeroth）’。

】”

“不敬神灵，信奉伪神，”

身为祭司的卡利俄佩目瞪口呆，下意识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被毁灭了——呃，这是可以说的吗？”

“我想这位迪卡凯恩先生已经有所猜测，”

普雷斯塔尔科斯看着对方：“或许就在‘神谕’对我们的安排中？”

“【确实如此，】”

迪卡凯恩似乎对卡利俄佩的说法不甚在意：“【神谕让我们‘尽可能地对异界的灵魂介绍这个世界的成就’，就仿佛我们为之骄傲的一切只能依靠你们的眼睛和记忆才能传承下去一样。

】”

“但你们不会认命的，对吗？”

卡利俄佩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至少，在达成这位女士所说的‘击败泰坦使者’这一伟业之前，我们不会放弃，】”

迪卡凯恩缓缓点头：“【现在，随我来吧，让我为你们介绍，无冬城关于八大魔法派系、锻造、炼金和附魔方面的成就吧，尤其是最近刚刚现的一种名为‘泰坦神铁（gaaniu）’的合金。

】”

————

皮力温山洞遗址。

“王子殿下？王子殿下？”

“……”

普雷斯塔尔科斯缓缓低头，看向绑在自己腰间的绳索，又顺着它看向远处正牢牢拉着绳索的两名健壮死士，以及他们所在的一片焦黑的残垣断壁。

有些麻木的心神这才从辉煌壮丽但最终却无法避免毁灭命运的“魔法之城”

中回归现实。

他环顾四周，现卡利俄佩和墨尔波墨涅早已恢复，正在废墟外的一处平台上用莎草纸和封蜡石板飞快地记录着什么。

那位迪卡凯恩也过于相信他们的记忆力了——或者应该说，一个辉煌文明的成就根本不是这短短的游历能完全记录的。

“我们刚刚做了什么？”

少年王子看向呼唤他的死士。

“您和那两位女士起初和其他学者一样，仰头望天一动不动，然后，便开始同其他人交谈并在废墟中四处行走，”

死士答道：“但使用的似乎是只有您能解析的‘泰坦语’，我们只能勉强记下音等您……”

“不必，”

普雷斯塔尔科斯摇头：“我说的全是些暴露自己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