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觉。
她迅速闪身出来,并将铁门轻轻带上,挂锁虚挂,没有锁死——或许以后还用得着。
她需要立刻返回安全屋休息,并思考如何获取水和食物去完成与地下男人的交易。
然而,就在她低着头,尽量不引人注目地快步走向居民楼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无声无息地挡在了她的必经之路上。
林妙猛地停下脚步,心脏骤缩。
是厉沉。
他依旧穿着那身黑色冲锋衣,帽檐下的目光锐利如刀,正落在她沾满泥土污渍的病号服上。
以及她手中那串明显不属于她的、沾着暗红污渍的钥匙串上。
他的视线缓缓上移,最终定格在她苍白疲惫却难掩惊惶的脸上。
“看来,”他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带着无形的压力,“你的‘散步’路线,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和钥匙串之间来回扫视,仿佛在评估一件极其有趣却又充满疑点的物品。
“能告诉我,”他微微向前倾身,那股冷冽的雪松气息再次笼罩了林妙,“你是从哪里,‘捡’到这串东西的吗?”
厉沉的目光如同实质,压得林妙几乎喘不过气。
钥匙串上的污渍和她的狼狈,是无法抵赖的证据。
硬抗必死。
林妙瞬间做出决断。
她抬起脸,眼中迅速氤氲起一层脆弱的水汽,不是伪装,而是高烧和疲惫的真实反应,此刻却成了最好的武器。
“我、我不知道……”
她的声音细弱颤抖,带着哭腔。
下意识地将脏兮兮的钥匙串往身后藏,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有个穿蓝衣服的人…他、他好像不舒服,倒在那里了……”
“东西洒了一地……我、我有点害怕,就捡了这个想去找人帮忙……”
她巧妙地将“保洁员”替换为“穿蓝衣服的人”,模糊其具体身份。
将捡钥匙的行为定义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