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几个义子心里更发毛——自家这位爷,怕是早几年就埋下这些暗棋了。
最后就剩一个疑问:
马六车厂好歹是登记在册的正规厂子,还有警察厅副厅长这靠山,四爷哪来的底气说要掀了马六的摊子?
.........
刘唐自然也想到了这层,
此刻他瞳孔却猛地一缩——
过去几个月两家车厂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在他心里翻腾起来:
矿线上的矿数不对;
祥子当了车长;
遇上流民马匪,祥子揪出了肥四;
金福贵被灭门……
桩桩件件在他心里撞,最后都归成四爷方才那句“今天到时候了”。
四爷忍了这么久,为啥偏是今天?
他在等啥?
是矿线!准跟矿线有关,不然四爷今儿何必非把自己扣在这儿!
难道矿线上要出事?
刘唐心里一紧。
.......
所谓老夫聊发少年狂,刘四爷这老瘦虎一旦决心动手,便是势在必得。
整个屋里,弥漫着一种凌冽森然的气息。
几个义子更是大声叫嚷着“跟马六拼了”,一副同仇敌忾模样。
刘唐却忽然抬头,轻声问了句:“四爷,今日那矿线?”
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都是在南区混了多年的老江湖,刘唐能想到的,其他三个义子自然也琢磨得透。
刘四爷看着刘唐,缓缓说道:“唐儿,你小时候我总带你去护城河里头钓鱼,你性子急、耐不住,总吵嚷着要回去练拳,还笑我一坐就是一天,半条鱼影都没有,只会瞎费鱼饵。”
“我说这叫打窝,今天钓不着,明天钓不着,保不齐哪天就钓着了。当时你年纪小,不懂这个。”
“不过今天,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句...”
“唐儿,要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