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人和车厂跟马六车厂紧挨着,明争暗斗了多少年,抢地盘、截生意都是常有的事儿。
可这矿厂账本和线路,那是车厂的命根子!
没了它,往后拿什么跟使馆区打交道?
屋里静得能听见灯芯爆裂的声响,
刘四爷盯着祥子看了半晌,突然咧嘴笑了:
“好小子!换旁人早被那五十块大洋迷了眼!”
“祥子,你这事做得地道!”
祥子抱了抱拳:“四爷,我虽笨,可也晓得,一时饱饭哪比得上长远活路。”
刘四爷被这话逗得哈哈大笑,
随后,那双虎眼却是深深盯着祥子:
“外头都说你傻,依我看,祥子你比猴儿都精!”
“按江湖规矩,这事是人和车厂欠你祥子一个大人情!”
“说吧,要钱要物,尽管开口!”
祥子深吸一口气,只低下头,沉声说道:“四爷...我想习武!”
习武?
刘四爷脸上笑容凝住了。
便是虎妞都是一怔,望向了祥子。
在四九城的地界儿,学武不是件轻巧事。
人和车厂这点地盘,能沾着武行边儿的,拢共俩去处:
一个是二等车夫扎堆儿的杂院儿,再就是还有护院们当差的东楼。
那些二等车夫练的把式,不过是些强筋骨的大路货,
真要学真功夫,还得跟着从正经武馆出来的刘唐。
如此一来,祥子该是想当个护院了。
只是,就这么简单?
刘四爷眼神中有些不可思议。
拒绝马六车厂拉拢,本就冒了天大风险,
就如刘四爷方才所言,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