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兽骨的质地,竟与他从马六车厂那瘦子身上搜出来的石头,
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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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闹腾下来,车队装好货返程时,太阳已升得老高。
四九城的使馆区日暮便会封门,祥子不敢耽误,忙吆喝众人出发。
这是他头回出矿线,可担不起误时辰的罪名。
只是那些矿石对武夫气血压制极大,即便都是老车夫,脚下也提不起速度。
甚至,一个叫“老马”的老车夫,更是在个陡坡上绊了一脚,险些翻了板车。
若非祥子眼疾手快,只怕老马连人带车都得摔下土坡。
“祥爷,这遭得亏了您嘞,”
老马今年还不到五十,但头发已快白完了,此时脸上糊着一层厚厚的泥,眉上须上都满挂着汗珠。
老车夫脸上一片煞白——若这车矿出了问题,他这条命都不够赔的。
祥子看了眼老马脸色,没有说话,只是一把拽过他的车把,肩膀一沉,就把板车接了过去。
“祥爷,使不得...使不得...您可是车长,”老马急道。
“过了这坡,我便还你,”祥子丢下这话,板车就稳稳上了坡。
黄土坡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
在二等车夫院里,老马资格最老,他之前还有个儿子,父子两个都是二等车夫,给四爷当了多年的差。
昔日祥子在二等院里,也偶尔得过他的照拂。
老马扭了扭胳膊,望着祥子背影,眼里冒出了泪花。
按理说,老马也是老武夫了,本不该如此不济。
只是前几年,张大帅刚占四九城那会,他儿子小马在拉矿时遇了马匪,人死在了城外。
小马死了,马家花大彩礼娶来的媳妇自然也跑了,只留下个十岁不到的小孙儿。
四爷仁厚,二等车夫的月钱其实不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