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周福平实在按捺不住心里的慌乱,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试探,“您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吩咐?要是我们周氏哪里做得不到位,您尽管指出来,我们一定立刻改!”
裴御熵眉眼动都没动一下,仿佛没听见周福平的话,指尖依旧慢悠悠地摩挲着茶杯,周身的冷意却又重了几分。
站在他身后的蒋特助见状,上前一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周福平见状,心里竟莫名升起一丝期待——至少有人肯开口了,总比这样被晾着强。
可这份期待还没在心里焐热,就被蒋特助的话浇得透心凉。蒋特助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却每一句都像带着针,轻轻扎在周福平心上:“周总倒是会说场面话,‘哪里不到位就改’,可有些事,不是‘改’就能弥补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福平瞬间僵硬的脸,话里话外都带着暗讽:“周总在商场上打拼这么多年,想必最懂‘规矩’二字。只是不知道,家里的晚辈是不是也跟周总一样,把‘规矩’放在眼里?
毕竟,不是谁都有胆子,明目张胆做着破坏别人家庭、伤人性命的事——真要是没教好,周总这个做长辈的,可得多费心管管,别让晚辈的糊涂账,最后连累了整个周家。”
周福平原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心攥得全是汗,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他还在拼命回想,是不是自己哪次无意中得罪了裴家这位爷,或是做了什么触怒裴家的事,才让对方亲自找上门来“问罪”。
可听完蒋特助这话,他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突然松了,悬着的石头“咚”地落了地,连后背的凉意都散了大半。
原来不是自己的问题,竟是误会!
周福平暗自松了口气,脸上瞬间堆起殷勤的笑,腰杆也下意识挺直了些,朝着裴御熵欠了欠身,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松:“裴总,您看这事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家那两个孩子虽说性子跳脱了些,平日里是不太成器,可做事向来守规矩,从小到大没敢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至于您说的‘伤人性命’,那更是万万没有的!”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裴御熵的神色,见对方依旧面无表情,又连忙补充:“会不会是下面人传错了消息?您要是信得过我,我这就去查!一定把事情弄明白,绝不让无关紧要的误会,耽误了您的时间。”
“误会?”他薄唇轻启,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冷意,“早有传闻说,周总这些年把心思全放在酒局饭局、吃喝玩乐上,公司的大小事务一概不管。也难怪周氏这两年营收一年比一年差,市场份额丢了不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