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裴洛琪先是一愣,连忙凑过来拿起一张情书,只扫了一眼,脸上的诧异就浓得化不开:“哎,这还真不是我二哥写的。”她顿了顿,抬眼看向叶南霏,眼神里的鄙夷混着探究,毫不掩饰地溢出来,“你怕不是眼有点瞎?我二哥的字向来龙飞凤舞,这情书写得这么丑,怎么可能是他的手笔?说真的,你这东西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
叶南霏看向裴洛琪的眼神里带着几分隐忍的委屈,却又咬着牙不肯示弱:“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我,看我处处不顺眼。可这些情书,千真万确是你二哥当年送给我的。洛琪,你就算再讨厌我,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否定你二哥当年的心意啊。”
林晓瑜的目光在裴御熵兄妹和叶南霏之间转了一圈,端着茶杯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眼底浮起一丝看戏的兴味——谁能想到来参加个生日宴,还能撞上这么一出热闹。
裴御熵显然没耐心再耗下去,他瞥了眼桌上散落的情书,又扫过叶南霏那张泫然欲泣的脸,眉头拧得死紧,毒舌本性毫不掩饰地翻涌上来:“眼瞎就去治,脑子有问题就去看医生,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他弯腰,指尖拎起一张情书,像捏着什么脏东西似的抖了抖,语气冷得像冰:“我再说最后一次,这些破烂玩意儿,我从来没写过。”
“你以为模仿几个字就能当证据?”他嗤笑一声,眼神里的嘲讽几乎要将人戳穿,“还是说,你这些年在国外待久了,不仅眼神不好使,连脑子都被门夹了?”
话落,他松开手,情书轻飘飘落在地上,仿佛那点所谓的“情意”,在他眼里连尘埃都不如。
叶南霏被裴御熵这番话刺得浑身一颤,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惨白。她死死盯着地上那张被他随手丢下的情书,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肩膀控制不住地发抖。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不肯认输的执拗,“这些就是你写的!你怎么能说没写过?你明明……”
话说到一半,却被裴御熵那双冰寒刺骨的眼睛堵了回去。她猛地抬头,泪水混着委屈和不甘涌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裴御熵,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怎么能说忘就忘,还说这些都是假的?”
周围的宾客早就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交头接耳的声音像潮水般漫开来。
有人悄悄拉着同伴的袖子,眼神在裴御熵和叶南霏之间来回瞟:“我看啊,八成是裴总现在有了新人,就嫌旧人碍眼了。”
“可不是么,当年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