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以说，路虎对永安皇帝忠诚度锁死在一百点。恨不得把天下所有贪官污更丶累赘宗室丶土豪劣绅丶女真倭寇全砍了，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的那种铁血精明。

    李晟没在意路虎的突然哈气，「可不可能，得问当事人。对麽，涂望娟...女士。」

    五雨水在深坑底部积蓄成水洼，巨蛙右眼部位，双腿融化的涂望娟缓慢直起身子，抬头望向上方。

    苏空壶等人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举起武器，瞄准看上去死了一样的涂望娟。

    「你究竟是谁？」

    涂望娟凝望着李晟，沙哑道：「为什麽我看不清你的未来。」

    「那能让你看清麽？为了防范预言能力者，我连每天几点钟拉屎都得用老虎机随机随出来。」

    李晟咧嘴笑了下，扫了眼巨蛙，「除你之外的所有涂家人，全都半死不活仅有你仍能保持清醒。

    换言之，你并不想变成活尸，或者彻底融入蛙神。」

    「融合之后，固然不老不死，但个人意识也会被蛙神吸收，成为更大整体里的一部分。其他族人甘之若怡，但对我而言，这就是死了。」

    涂望娟低声道：「我爹和古沧泽国王的预言能力都不如我，因此整个归乡计划是由我来推进的。

    给龙虎山丶锦衣卫寄去信件，除了原定好诱骗两方登岛的内容外，我还加了点内容进去。

    比如，许以永安皇帝，永生。」

    咔嘧。

    子弹上膛，路虎和司空揽同时举起枪械，手指扣在扳机上。

    永生？

    放屁！

    看看这些涂家人的样子吧，半生半死，不人不鬼，连脸皮丶眼脸都融化了。

    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邪崇气息。

    「这并非永生，陛下也绝不可能答应。」

    路虎面色冷峻如铁，完全不吃涂望娟的挑拨离间。

    「他已经答应了，寄到北直隶锦衣卫的信件，被直接带进紫禁城宫里。」

    涂望娟平静道：「《天问》有云，『夜光何德，死则又育？厥利惟何，而顾苑在腹？」

    顾，即为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