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是从眼神、神情、气质，辨认出的Joker.

    玩家眼眸里，往往有一种被杀场系统长期迫害玩弄的麻木蛋疼感，

    跟剧本世界土著的差别，就好比美洲大蠊与加拿大龙虾——虽然加拿大龙虾确实曾被英国殖民者称作海蟑螂来着。

    神谕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你认识？”

    “不相干。”

    李晟果断摇头，最初版本的Joker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了，眼前这个已经是迭代了N次的仿制品。

    他夺舍过男人、女人、跨性别、蟑螂，在不同躯体里跳来跳去，眼下只是变成儿童而已，无伤大雅。

    此时，那位金发青年已经穿上了金刺绣的黑色神父袍，戴上腰带和领巾，胸口挂十字架，手捧经书。

    他调试好三脚架上的摄像机，一边缓步走向木马上的Joker，

    一边虔诚祷告道：“耶稣便叫一个小孩子来，使他站在他们当中，说：‘我实在告诉你们，你们若不回转，变成小孩子的样式，断不得进天国。’”

    说罢，金发青年便放下经书，给自己戴上能促进口水流出的镂空口球，右手拿起了皮鞭，左手拿起了蜡烛。

    “呃”神谕稍有些迟疑，只见那名富二代将滚烫蜡油滴在Joker身上，烫得后者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金发青年自己还在含糊不清地祷告道：“耶稣说：‘让小孩子到我这里来，不要禁止他们，因为在天国的，正是这样的人。’”

    啪！

    一鞭子抽下，Joker涕泪横流，嘴里塞着的毛巾意外脱落，

    他扭头看到金发青年从箱子里拿出一件堪比墨西哥仙人掌的超粗超长带刺按摩器，忙不迭尖叫道：“蚍蜉老哥，拉兄弟一把！”

    蚍.蜉？

    青年下意识扭过头，没等他看清怎么回事，李晟已经控制保安鲍勃，飞起一脚，踹中他的后脑勺。

    咚！

    金发青年一头磕在墙上，发出沉闷响声，两眼翻白昏死过去。

    此等响声，足以传到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