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需要先行清理那些敌人。
敖秤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去怪罪其他人。
“嗯。”
小丫头乖巧頜首,这才放下心来。
此事显然给敖秤留下颇重的心理阴影,恐非一时半刻能够消散。
稍稳心绪,敖秤便立即將目光投向敖寧,问道:
“可查到此事系何人所为”
“已查清。”
敖寧直接將草原之行所知稟告敖秤,敖秤听罢,眉宇间登时掠过一丝戾气:
“草原—呵。”
敖秤將此事深深刻入心底,虽未作声,然面上神情却阴云密布。
显然,此一事生仇,深刻如刀,刻印在敖秤心中,纵风沙走石,恐不能消除。
敖秤只嘆大胤与草原相距甚远,若欲调兵征伐,必得借道大兴。
纵有强军在手,然大举运兵过境,大兴断然不会应允。
他心中无奈,只得暂且將此事强压下去,重打精神,笑对眼前眾人:
“小女安全回归,本应是我做东道主请各位,可惜此处不是大胤,只能暂托吕兄筹备晚宴,还请各位千万不要推辞。如此喜事,自当不醉不归。”
当夜宴上,大家吃喝丰盛,多是沿海新鲜鱼类,搭配著北方特產的肉菜,氛围甚是热闹。
其他宾客大都万分自在,唯独卜算子吃得有些不安適。
他坐在主座旁,算是相当重要的客位,不少青泥洼官员都上前客套,弄得下算子浑身不適。
不如让他在江湖上闯荡,碰到仗义的豪侠,一杯酒、一碗蚕豆,他就能与对方畅谈整晚;但若让他与眼前官员碰杯,他就全身上下都不自在,像是有蚂蚁再爬。
另一侧,敖秤在吕刺史引荐下知晓了离心光的身份,得知对方是將军府將领且身怀一定道行后,异常兴奋,与离心光深入探討如何对付草原人。
此事无人掺和,只他们二人谈得愉悦。
江浸月自己几乎没出什么力气,见养母没有再来抓他的念头,他鬆了口气。
正欲多喝两口酒缓缓心神,就见小山参拉著敖惜春小跑近前。
小山参在江浸月面前站定,双手叉腰,敖惜春也瞧向江浸月:
“这就是你说的很厉害很厉害的高手”
“没错!很厉害!是我师傅!真的很厉害!”
小山参声音洪亮。
江浸月哑然失笑。
小山参本就喜好学武,从前就一直想拜江浸月为师,时间流逝,小山参对江浸月的称呼也悄然变化。
“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呀”
江浸月温和笑问。
“她想要学很厉害很厉害的功夫!这样一来在外面就能自己保护自己了!”
小山参指著敖惜春,敖惜春也是学著小山参之前教她的抱拳礼,左手成拳,右手成掌,认认真真、一板一眼地给江浸月做了个礼节。
做反了。
江浸月哑然失笑,她下意识地看向了旁边坐著的敖寧,敖寧则微微点了点头,看样子应当是默许了。
江浸月起身,笑道:
“行,今天就教教你们。”
她乾脆带著两个小傢伙在屋子里面扎起了马步,看著敖惜春这一副认真的模样,敖秤忍不住哈哈大笑,走到自家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