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奇怪的灼热感。
他最后看了一眼伊戈尔,那个男人正站在原地,背对着他们,望着渐渐沉下去的太阳,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的脖子上,那个黑色的奇怪印记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微弱的红光。
待苏和卡梅隆被搞晕拖到墙边靠着后,伊戈尔满意的从他胸口的口袋中拿出一本笔记本在上面记录着什么。
“老板…老板——!”这时一个小弟着急忙慌的从不远处跑来,结果一个着急直接摔在了伊戈尔面前。
伊戈尔则一脸鄙夷的看着眼前之人。
“老板……”那人喘着粗气站起来,“集市北区有不速之客。”
“哦?”伊戈尔听到这神态再次转换,脸上又笑嘻嘻了起来,“是他的人吗?”
“估计是的……老板。”
“这就奇怪了…”伊戈尔缓缓在原地绕着圈,手摸着下巴,“明明都是效忠于玛门大人,为什么非要坏我的好事呢。”他的五官又一瞬间拧在一起,“那就杀了吧,那只永远躲在暗处的狗也该尝尝我们的厉害了。”
可身后的下属突然没了声音,伊戈尔十分不满的转过身,“你听见——”
可彻底看清之后,伊戈尔却一愣——一个银色长发的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却像是没看见他们似的寻找着什么。
“哪来的臭娘们……”伊戈尔握了握拳,他不知为何对眼前的女人居然感觉到了恐惧。
斯图加特的目光扫过集市深处那些歪歪扭扭的棚屋,帆布上的破洞漏出里面晃动的人影,空气中弥漫的甜腥气让她眉头微蹙。
这气味混杂着未处理干净的血污与某种腐烂的浆果味,像打翻的果酱罐头泡在阴沟里,让她本能地感到不适。
“老板,这娘们看着来头不小……”伊戈尔身后的手下搓着冻僵的手,喉结滚动着咽了口唾沫。
伊戈尔啐了口带血的唾沫:“管她什么来头,怎么敢闯我的地盘……”话音未落,他突然瞥见女人的目光猛地定在左前方,那原本淡漠的眼神里骤然掀起惊涛骇浪。
斯图加特的脚步顿在原地,右手下意识地攥紧,指节泛白得像要捏碎空气。
苏……?
他的那件卡其色风衣被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渗血的灰色羊毛背心,最刺眼的是他脖颈处的伤口,暗红的血浸透了脖颈处的毛衣,顺着锁骨滑进衣领,在雪地里积成一小滩粘稠的水洼。
他的左手被反绑在身后,绳索深深勒进肉里,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指尖还残留着挣扎的痕迹。
“啧啧,这模样可真够狼狈的。”戏谑的声音突然从斯图加特身后响起,「魇」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她身侧,“看看这伤口,一道叠着一道,像是被精心雕刻过呢。你说,他要是再晚点被发现,会不会变成那些麻袋里的东西?”
斯图加特低下头,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周身的空气仿佛瞬间冻结。
她能清晰地听到苏压抑的喘息声,像钝刀在她心上反复切割。
“想救他吗?”「魇」双手搭上斯图加特的肩,凑近她的耳边幽幽说着,“杀了他们——”
那些壮汉的脏手还在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