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加特和卡梅隆两人身旁。
晨雾被玻璃碎片折射成浑浊的棱柱。
斯图加特垂眸看着脚边昏迷的暴徒,抬脚碾碎他手边的玻璃碴,“科研中心什么时候收容野狗了?”
剩下四人如梦初醒,抄起酒瓶的手却在发抖。
卡梅隆甩着刚才过肩摔时扭到的手腕冷笑:“建议你们把那些破铜烂铁换成擀面杖——至少能用来敲碎自己愚蠢的脑壳。”
南吹了声口哨。
之后——
晨雾中传来军靴碾碎砾石的脆响。
苏逆光立在宿舍楼拐角处:“体项测试前聚众斗殴。”他的声音比冷却液更刺骨,“很有精神。”
正要扑上来的四人齐刷刷僵在原地,领头的那个金牙混混甚至保持着挥拳的姿势。
南趁机踹开压在身上的喽啰,爬起来抹着鼻血朝卡梅隆比了个“搞定”的手势。
苏的卡其色大衣下摆还沾着夜班的机油,他停在五米开外的位置,左眼扫过满地狼藉。
“早啊老列巴!”南笑嘻嘻地踢开脚边的碎玻璃,“这帮...”
而卡梅隆顺势将偷袭者反剪双臂按在墙上,那人手中的刮刀当啷落地,在苏脚边旋转着划出半圆。
一旁抱手而立的斯图加特注意到苏垂在身侧的左手正在无意识的摩擦手中黑色笔记本的铜扣,暴起的青筋沿着小臂爬进袖口。
而他方才必定是直接从医疗室冲出来的……
“体项开始前四小时。”苏的怀表盖弹开的脆响惊飞树梢寒鸦,“你们在做什么?”
其中一个暴徒突然举起酒瓶:“他们裁判组搞黑幕!凭什么我们组...”
“啪!”
怀表合盖声截断控诉。
苏的视线转向说话者:“编号?”
“什、什么?”
“你的工作证编号。”苏从大衣内侧抽出钢笔,笔尖悬在记事本上方三公分,“或者姓名?”
四个闹事者面面相觑,最先开口的人突然转身要跑——
“砰!”
金属酒壶擦着他耳畔嵌入树干,震落的晨露簌簌扑进他衣领。卡梅隆转动着左手腕踱步上前:“建议各位站在原地回答米哈伊尔同志的问题。”
“误会!”金牙突然变脸似地堆起谄笑,“我们跟南同志切磋格斗技巧......”
苏冷眼望向金牙,“上周五擅自将实验用钨钢运往黑市...”
随着苏缓缓念出这几个字,来人不由得怔住。
苏的目光扫过剩下三人:“至于你们...”
“我们是被胁迫的!”其中一人突然指着昏迷的同伴尖叫,“都是他!他说要报复裁判组...”
“笑死。”一旁的南突然发声,“需要我帮你们申请莫斯科剧院的工作证吗?”
“全部带走。”苏的指令让赶来的警卫队立刻将五人反剪双手,“按战时条例处置。”
突然,金牙暴起挣脱束缚,藏在舌底的刀片寒光乍现。
斯图加特瞳孔骤缩的瞬间,苏已经掐着对方下巴将人掼倒在地——没人看清他是怎么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