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教楼还拉着警戒线。
沈默戴着橡胶手套,蹲在录像机残骸前。
焦黑的金属外壳里,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磁头芯片在镊子尖泛着冷光。
实验室的光谱仪扫描结果出来时,他正捏着咖啡杯的手突然收紧——磁信号里没有原始课程内容,只有一段逆向编码的数据流,像条咬住自己尾巴的蛇。
“记忆回流。”他在白板上写下这四个字,字迹力透纸背,“观看者的情绪反馈被注入影像,形成闭环。我烧它时的愤怒、动摇,全被它捕获,反向写入了我的神经感知系统。”
苏晚萤的指尖抵着下巴:“所以现在它不需要投影仪,只要……”
“只要我被注视。”沈默接口,“它能通过别人的视线激活,用我的身体表达。”
认知隔离实验进行了三天。
沈默把家里所有镜子用黑布蒙住,手机设成黑白模式,连冰箱的反光面都贴了磨砂纸。
第四天清晨,他让苏晚萤举着手机前置摄像头对准自己,屏幕里的画面同步投在客厅电视上。
“开始。”他的声音像绷紧的弦。
电视里,他的嘴角缓缓上扬。
现实中,他的面部肌肉纹丝未动。
苏晚萤的呼吸声突然粗重,手机差点摔在地上——画面里的“他”侧过脸,眼球转向镜头外的苏晚萤,嘴唇开合,无声吐出三个字:“看……见……我。”
沈默抓起茶几上的充电宝砸向电视。
玻璃碎裂声中,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苏晚萤蹲下身捡起碎片,屏幕里最后的残影还在重复那个诡异的口型。
“它在学着成为我。”沈默盯着地上的碎片,声音轻得像叹息。
深夜的解剖室飘着福尔马林的甜腥。
沈默站在解剖台前,骨锯的金属齿在头顶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卷起左袖,皮肤在冷空气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锯尖抵上小臂时,他的睫毛颤了颤,却没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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