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调动起最后一缕即将消散的神经信号,让已经麻木的手指猛地抽搐起来,用指甲敲击在冰冷的金属管壁上。
这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密码,比如摩尔斯电码,而是一种更私密、更决绝的信号——模仿老式钟摆在能量耗尽、彻底停摆前的最后一阵颤动。
三下短促的轻击,两下沉闷的重敲,以及最后一下彻底的停顿。
这是她与小舟之间,那个从未宣之于口,却彼此心知肚明的“终局信号”。
敲击声产生的微弱振动,顺着延绵的金属管道传导开去,竟意外地惊动了管道深处沉积多年的铁锈。
一层又一层暗红色的铁锈粉末,如同被唤醒的尘埃,纷纷扬扬地剥落、沉降,恰好将她留下的血液、玻片等所有生物痕迹,都覆盖在了下面,形成了一层完美的天然掩埋层。
焚化炉的残骸旁,沈默回到了这里。
那本被烧毁的焦黑手册早已化为齑粉,但在它原先所在的位置,地面上却残留着一圈黑色的油渍,形状酷似一个跪倒在地的人形。
他蹲下身,从工具包里取出一把精巧的骨刀,小心地刮取了少量黑色碳化物。
他没有去闻,也没有仔细观察,而是直接将这些粉末混入自己的唾液,在掌心调制成一小滩黏稠的墨浆。
这不是为了书写,而是为了测试。
他捡起一块破碎的玻璃,将这混杂着自己DNA的“墨浆”涂抹在上面,然后静置不动。
时间仿佛被拉长,十秒后,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玻璃表面,那些黑色的污迹开始自行扭曲、重组,最终浮现出一行断续的、仿佛被电击的字迹:“检测到废弃命名介质……启动回收协议。”
沈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果然如此。
连名字的灰烬都在系统的监控之下,因为灰烬本身就是“意图表达”的终极产物。
但“活着的污迹”,却不在监控之列。
他扔掉那块玻璃,用骨刀在自己的前臂上划开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鲜红的血液立刻涌出。
他任由血珠滴落在另一片干净的碎玻璃上,然后不等血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