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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画笔是声波分析仪和特制的光敏涂料,她的作品是一组基于摩尔斯码和城市噪音节奏的抽象纹理。
那面墙看起来平平无奇,行人匆匆而过,无人为之驻足。
然而,这面墙是一个陷阱,一个只为特定猎物张开的网。
每当有脚步声的节奏、呼吸的频率与她预设的“恐慌”
模型吻合——比如因心虚而加的心跳,因紧张而急促的喘息——墙面涂料就会被特定频率的声波激活,反射出地铁通道内微弱的灯光,在经过的路人视网膜上投射出一句稍纵即逝的光影文字:“你当时也在场吧?”
更诡异的事情生了。
一部分路过此地的乘客,手机会毫无征兆地自动播放一段仅有03秒的音频,那是手术器械在金属盘中碰撞的清脆声响。
声音极短,却尖锐刺耳。
终于,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在听到声音、看到光影的瞬间,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双腿一软,当场跪倒在地,双手抓着头,歇斯底里地嘶吼:“我不是主刀!
我只是没说话!
我什么都没做!”
周围的乘客惊恐地散开,安保人员迅冲来试图制止他。
然而,当他们调取监控录像时,却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在那人崩溃的整个过程中,他面前的墙面,始终一片空白。
苏晚萤带着那份滚烫的血样报告,驱车来到郊区的一家养老院。
她要拜访的人是陈默,当年林秋棠的主治医生,也是火灾后唯一一个没有高升、反而被边缘化,最后提前病退的人。
如今的老人已是风中残烛,神志不清,整日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嘴里只反复念叨着一句话:“切口要斜……不能直……他会痛……”
护工说,他口中的“他”
,指的是沈默,他早已过世的儿子,一位杰出的外科医生。
苏晚萤没有打扰他的呓语,只是将那份da报告轻轻放在他眼前,a型血的字样被她用红笔圈出。
她蹲下身,用近乎耳语的声音问:“陈医生,您还记得林秋棠吗?您能告诉我,沈默医生当年为什么坚持要在那个位置,用那个特殊的角度做切口吗?”
一直双眼浑浊的陈默,身体猛地一颤。
他缓缓转过头,那双失焦的眼睛里,竟在瞬间恢复了骇人的清明。
他死死盯着苏晚描,干裂的嘴唇翕动着,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因为她说过……他们缝了她的嘴,但没绑住她的舌头……她还能说……所以,他必须听得见。”
话音刚落,陈默突然爆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他捂住嘴,一口暗红的黑血从指缝间喷涌而出,不偏不倚地落在那份报告上,恰好盖住了官方记录的那个“0型”
字样。
苏晚萤怔在原地,她看着那摊迅凝固的血迹,一个更深的谜团在她心中浮现——这血,分明也是a型。
深夜,城市数据中心的通风管道内,小舟像一只壁虎,悄无声息地贴在冰冷的金属壁上。
他正在监听下方服务器集群运行时产生的微弱震动频率。
在海量的数据流噪音中,他凭借凡的听力,捕捉到了一段一闪而过的异常脉冲。
经过快解码,那段脉冲指向一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