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向小舟:“试试非生物模式。”
小舟没说话,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指开始无规律地敲打接收器,像台故障的打字机——卡键、倒退、漏字。
原本平稳的电流声突然乱了,接收器屏幕上的数据流炸开一片雪花点,紧接着,地板上渗出墨汁般的液体,缓缓拼出一行颠倒的字:“她说的不算,你说的才算。”
“她说?”苏晚萤皱眉,“谁是‘她’?”
沈墨没回答。
他摸出随身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空白纸。
解剖刀尖在纸面上快速划动,留下无数交叉的刻痕——像极了尸检报告被暴力涂改后的模样。
然后他点燃纸页一角,看着火焰缓慢吞噬那些无意义的痕迹。
火光映在墙面上,整段木质结构开始扭曲。
桌板发出痛苦的**,木纹像活物般游动。
就在火焰即将熄灭时,“轰”的一声,一块桌板断裂,露出背后锈蚀的金属抽屉把手。
沈墨伸手的瞬间,腕骨被猛地拽住。
苏晚萤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色带纸在她指间泛着幽光,上面刚浮现出小舟的盲文警告:“抽屉里,装的是你的笔迹。”
金属把手在沈墨掌心凉得刺骨。
他盯着那道锈痕,想起三天前在废弃医院找到的第八具尸体——死者枕骨里嵌着的录音带卡子,和林秋棠打字机里的卡子型号完全一致。
走廊尽头的通风管突然发出呜咽声。
沈墨的手指在把手上顿了顿,最终垂落。
他看向苏晚萤,对方眼里的担忧像团化不开的雾。
阿彩的喷漆罐在墙角闪着磷光,小舟的接收器仍在滋滋作响,而那块刻满“我已死亡”的桌板,正渗出更多墨汁,在地面洇出模糊的人影轮廓。
“明天。”他说,声音像解剖刀划过骨面,“明天我们打开它。”
但他知道,有些答案,可能从二十年前就等着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