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载体,是数据中心的光纤和电流。
手机第三声震动来自小舟的语音转文字:“19:42,挂号信通过X光机,影像异常闪烁。”
沈默点开监控录像,画面里是邮局分拣传送带下方,小舟缩成一团,怀中的改装扫描仪亮着幽蓝的光。
那封寄往省纪检委的挂号信正在传送带上移动,X光机的显示屏上,信件内部的文件影像边缘泛着金色光晕,原本空白的页眉处,逐渐浮现出红头文件的边框——“林秋棠追责委员会”几个字在光晕里若隐若现。
邮政系统的流转轨迹本身就是国家信用的物理证明。
沈默想起林秋棠日记里写过:“最坚固的介质不是石头,是规则。”当这封信贴着真实邮戳、盖着当日日戳进入流转,残响便获得了“正式申诉”的合法外衣。
现在,它正在用自己的方式,让这个“非法组织”拥有“合法外形”。
凌晨四点,纪检委信访室的日光灯突然闪了两下。
值班员老周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从信箱里取出最后一封信。
挂号信的封皮是普通的牛皮纸,寄件人栏却写着“林秋棠追责委员会”——这个名字他在内部通报里见过,上个月刚被定性为非法组织。
“怪事。”他嘀咕着,正要放进“异常件”抽屉,手指突然被烫了一下。
信封表面正在升温,像刚从烘箱里拿出来。
封口处渗出暗红色液体,很慢,很慢,最后凝聚成一行小字:“请使用A3规格复印纸进行双面扫描。”
老周的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抬头看了眼监控,镜头好好的;再摸信封,温度已经降了下来,暗红色液体也不见了,只留下淡淡的水痕。
鬼使神差地,他走到扫描仪前,放上A3纸,按下双面扫描键。
“滴——”
扫描仪启动的瞬间,整栋楼的办公电脑同时弹出对话框,蓝色背景上用金色字体写着:“检测到高优先级历史纠错请求,是否启动跨部门协查协议?”老周的手悬在“是”键上方,听见窗外的风里传来细碎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念名字:“秋、棠、秋、棠……”
与此同时,三十公里外的生态园废墟。
月光照在那通刻满忏悔文字的石碑上,原本密密麻麻的字迹正在剥离,像被无形的橡皮擦轻轻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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