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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粮草能如此迅捷运抵边关,我大明铁骑何愁不能直捣狼居胥!”
朱雄英却望着窗外掠过的荒原沉思。
昨夜收到北平卫传来的急报,草原残部趁秋高马肥,又在边境袭扰,劫掠了三个牧民部落。
若是铁路能修到草原边缘,驻军便能快速驰援,何须再让百姓遭此劫难?
回到皇城的当晚,朱雄英在御书房铺开地图。
手指从北平一路向北,划过长城沿线的独石口、张家口,最终停在草原深处的哈拉和林。
那曾是蒙古帝国的都城,如今虽已荒废,却是控制漠北的咽喉要道。
“殿下,深夜唤臣前来,可是为了煤炭新政?”杨士奇捧着卷宗进来时,见地图上满是朱笔标注的红点,不由得一愣。
“煤炭之事暂放一旁。”
朱雄英指着地图道:“你看,从北平修铁路至哈拉和林,需多少民夫?多少铁轨?”
杨士奇瞳孔骤缩:“殿下三思!北平至皇城的铁路已耗银三百万两,征调民夫十万。
若再向草原延伸,沿途戈壁荒漠,地势复杂,耗资怕是要翻三倍!”
“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难事。”
朱雄英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天边残月道:“你可知漠北牧民每年遭鞑靼掳掠多少次?
可知运粮队穿越戈壁时,十有三四会被风沙吞没?
修到草原,不仅能驻军护民,更能让中原的布匹、茶叶顺着铁轨运过去,换他们的牛羊、皮毛,这比单纯用兵更能稳固边疆。”
杨士奇沉默片刻,终是躬身道:“臣明白了。只是征调民夫之事需谨慎,去年修铁路已动用不少民力,若再强征,恐生民怨。”
“不是强征。”朱雄英转身,眼中闪着精光道:“凡愿往草原修铁路者,每日发工钱五十文,管三餐,且免除家中三年赋税。
另外,从山西、陕西迁去的移民,若参与修路,可额外分得二十亩草场。”
这道旨意传出时,整个北方都沸腾了。
山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