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父亲确实是绸缎商,地位确实不能与朱家相比。
他刚要反驳,却见李存义突然按住他的胳膊,轻轻摇头。
杨士奇皱着眉敲了敲戒尺:“课堂之上,不得喧哗。朱麟,郭宇,各罚抄《大学》三遍。”
他虽想秉公处理,却也忌惮成国公的权势,只能各打五十大板。
散课后,李存义拉着郭宇往工坊走,低声道:“别跟他们硬碰硬,我们斗不过的。”
他额头上的伤口还缠着布条,说话时牵扯得生疼。
郭宇看着他淤青的手腕,那是昨日被王昱推搡时撞的,心里像堵了团火:“可他们太过分了!”
李存义苦笑道:“忍忍吧!等下个月的格物大赛,我们拿出真东西,让他们无话可说。”
可他们没等到大赛那天。
次日清晨,李存义发现自己藏在床板下的改良农具图纸不翼而飞。
那张图纸上,有他耗费半年才算出的曲辕犁角度参数,是格物大赛的关键。
他疯了似的在宿舍翻找,王冲和张迁也来帮忙,却一无所获。
最后在窗台上,发现了一角被撕碎的宣纸,上面还沾着朱麟常用的龙涎香。
“是朱麟!”王冲气得拔剑出鞘,却被李存义死死按住。
“没有证据……”
李存义的声音发颤,眼圈通红。
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绝望道:“就算找到了,谁会信我们?”
郭宇攥着那角宣纸,指节泛白。
他突然转身往外跑,疯狂道:“我去找皇孙殿下!”
“别去!”李存义拉住他。
“殿下日理万机,哪有空管这些琐事?再说,朱麟是成国公的孙子……”
话没说完,就见周衡匆匆跑来,脸色凝重:“你们快去前殿,皇孙殿下正在发怒!”
前殿的气氛比腊月的寒潭还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