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1es(可悲之人)”
一词被重新翻出并广泛传播,用以佐证“精英左派如何看待普通爱国者”
。
在伯克利,冲突逐渐平息,留下满地狼藉和相互间更深的仇恨,抗议者们坚信他们阻止了一个法西斯分子玷污他们的城市,并将特靠谱视为一切麻烦的根源。
而千里之外,在中西部的一个家庭晚餐桌上,约翰·布伦南一家通过“鹰眼”
平台看到了伯克利事件的“真相”
。
他们看到的不是一个复杂的政治冲突,而是一场简单的“正义vs邪恶”
、“爱国者vs暴徒”
的战争。
约翰愤怒地拍着桌子:“他们竟然想用燃烧瓶对付我们!
我们必须支持特靠谱!
只有他能恢复秩序!”
严飞在民心大厦,看着屏幕上“特靠谱支持率在冲突后于关键摇摆州微升”
的数据简报,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一场本可能损害形象的街头混乱,被成功转化、提炼、包装,变成了巩固基本盘、激战斗意志、并吸引中间选民对“1a91andorder(法律与秩序)”
产生需求的完美催化剂。
硝烟会散去,伤痕会愈合,但经由“深瞳”
放大并植入民众脑海中的分裂与仇恨的叙事,却会长久地留存下来,成为美国政治肌体上一道更深、更难以愈合的裂痕。
特靠谱在台上扮演了被围攻的“英雄”
,而严飞在幕后,则冷静地收割着这场冲突所产生的一切政治能量。
佛罗里达,阳光炙热。
巨大的露天集会场地人声鼎沸,仿佛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都在“a!”
的呼喊中震颤。
特靠谱正进行到演讲的高潮,痛斥着虚伪的媒体和无能的对手,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金,在聚光灯下闪闪光。
台下是红帽的海洋,一张张面孔因激动和炎热而泛红,在人群的边缘,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名叫利奥,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胸腔里燃烧着一种与周围狂欢格格不入的愤怒。
他听着台上那个男人将一切他憎恶的东西——移民、全球化、精英——妖魔化,并承诺用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感觉理智的弦快要崩断。
特靠谱刚刚吼出一句:“他们(指媒体)都是人民的敌人!”
,引来又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
就在这声浪的掩护下,利奥像一枚被压抑太久的弹簧,猛地挣脱了身后人群的挤压,以一种近乎笨拙却异常决绝的姿态冲过了最后一道脆弱的安保人墙。
他没有武器,只有手里紧攥着的一只破旧的运动鞋——仿佛是他所能找到的、最直接表达蔑视与侮辱的工具。
“骗子!”
他嘶哑地喊了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鞋子朝着那个光芒万丈的舞台扔去。
时间仿佛瞬间慢了下来。
那只灰色的鞋子在空中划出一道滑稽又可悲的弧线,它飞得不够远,不够快,轻飘飘地落在距离讲台好几米远的前排空地上,甚至没有引起台上人的立即注意。
但特勤局的特工们反应如同触电,几乎在鞋子脱手的瞬间,几道黑色的身影就如猎豹般从不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