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站在了榻前(2 / 4)

nbsp;“陶郎君才刚病愈,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身子?”

    听到清脆关切的女声,陶术脸色逐渐变得温和。

    这位连令亲生父亲陶刺史都头大如斗的混不吝,此刻却像是一头被安抚住的野犬。

    辞盈心底生出几分好奇,目光上移,正要去细瞧那女子面容时,薄纱帐子上骤然映出一团黑影——

    谢凛川站在了榻前。

    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知道他在这站了多久、看了多久……她甚至没来得及做出相对的反应。

    咣啷!

    伴随一声凄厉如婴啼的猫叫,窗牗被风用力拍开,幽紫雷光划过天际,照亮外面那棵木槿花树。

    湿漉漉的。

    冰凉的寝衣紧贴在后背上,辞盈拥着半簇绣被惊坐而起,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的一样,喘息未平。

    望着万丝倾落的天际。

    这才意识到,下春雨了。

    “女郎?”

    帷幔被打起,注春探进脑袋,正好对上她涣散的双眸,“女郎是不是做噩梦了?”

    辞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那股清苦的淡香似乎还弥留在帐间。她现在闭上双眼,就是谢凛川那张被雷光映得幽紫发亮的脸,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身上的陌生男子……

    她沙哑着嗓子问,“几更天了?”

    “寅时一刻了,外头还下着雨呢。”注春回道,倒了盏清茶递给她,又朝旁努努嘴,“听说昨夜老夫人头风发作,闹了大半宿。这不,今日一大早刘媪就捧着一匣银子,去请赵医女了。”

    “方才见女郎睡得沉,婢子就没敢喊。”

    她边说边蹲下身子,为辞盈穿鞋。知道江老夫人规矩重,眼下人病了总得过去,没注意到少女睫羽微微一颤。

    赵医女……

    是梦里那一位吗?

    早春气候尚未回暖,天亮的也慢。

    新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