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人朗声道:“奉执法堂之令,核查本月丹药发放,看看是否有宵小之辈,中饱私囊,以次充好!”
发放份例的执事连忙赔笑:“李师兄说笑了,份例丹药皆由丹堂统一发放,绝无问题。”
那姓李的内门弟子冷哼一声,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排队的人群,最终,竟精准地落在了冼丕臼身上!
“哦?我听说此次新晋弟子中,有个灵根古怪的,被破例收入了丹堂?”他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和毫不掩饰的审视,“叫什么……冼丕臼?站出来瞧瞧。”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冼丕臼身上,带着好奇、同情、幸灾乐祸。
冼丕臼心中一凛,面色平静地走出队伍,行礼:“弟子冼丕臼,见过诸位师兄。”
李姓弟子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锐利,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透:“就是你,筑基引动了异象?灵根却测不出来?有点意思。在丹堂待得可还习惯?没惹出什么乱子吧?”
话语看似随意,实则步步紧逼,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盘问意味。
冼丕臼垂眸,恭敬回答:“劳师兄挂心。丹堂诸位师兄管事待弟子甚好,弟子每日只管分内之事,不敢有丝毫懈怠逾矩。”
“分内之事?”李姓弟子旁边一个跟班嗤笑道,“我可是听说,有人手伸得挺长,连地火符文都敢乱碰,差点毁了一炉蕴灵丹呢!”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哗然。擅自触碰地火符文,在丹堂可是大忌!
冼丕臼心脏猛地一缩。这件事当时只有刘峪和李师叔知晓,刘峪并未声张,李师叔更不会在意这种小事,怎会传到内门执法堂弟子耳中?
是巧合?还是……
他稳住心神,依旧平静道:“师兄明鉴。当日确是地火有细微波动,弟子情急之下,微调了丙戊两处辅助符文稳定火势,事后已向刘峪师兄请罪。幸得李师叔回炉及时,并未造成损失,反成丹九颗上品。此事刘峪师兄可作证。”
他不卑不亢,将事情经过清晰道出,并点出了成丹结果和证人。
那跟班弟子被噎了一下,一时语塞。
李姓弟子眼睛微眯,盯着冼丕臼看了半晌,忽然笑了笑:“倒是个伶牙俐齿的。没出事便好。丹堂重地,规矩森严,以后切记谨言慎行,莫要仗着有点小聪明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他语气放缓,却带着更深的警告意味。
“弟子谨记师兄教诲。”冼丕臼躬身应道。
李姓弟子似乎没了兴致,又随意盘查了几句丹药发放的账目,便带着人扬长而去。
份例照常发放。轮到冼丕臼时,执事面无表情地递给他三块黯淡的下品灵石和一瓶三颗最基础的蕴灵丹。
握着那微薄的份例,冼丕臼却能感觉到背后无数道目光依旧停留在他身上,有探究,有怜悯,有冷漠。
他沉默地收起灵石丹药,转身离开。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却并未放松。
执法堂的突然关注,绝非偶然。那李姓弟子看似是针对所有新弟子,但最终焦点却精准地落在了自己身上。还有地火符文那件事……
是有人故意透露?还是执法堂一直在暗中监视丹堂,尤其是……监视他?
暗影阁的影子,如同鬼魅般,似乎已经渗透到了这青云宗内?
他抬头望了望青云宗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