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又慢又落伍,纷纷往外跑。”
他指着技艺之树的树干:“你们看这树干上的年轮,一圈代表一代人的坚守。第一代人砍树造工具,第二代人改良工艺,第三代人融入新想法……哪一代不是在守旧的基础上创新?可现在的孩子,把‘守’当成了‘笨’,把‘新’当成了‘扔’,这哪行啊!”
就在这时,技艺之树突然剧烈摇晃了一下,又掉下一大片叶子,其中一片落在卡尔脚边,叶子上的图案是把枪——居然是他爷爷那把传下来的老式猎枪。
卡尔心里一动,捡起叶子:“我爷爷以前总说,他那把枪,扳机的弧度是按他手型磨的,枪托的纹路是他亲手刻的,用了三十年,闭着眼睛都能拆了重装。他说‘机器造的是工具,亲手养的是伙伴’,当时我还不懂……”
“这就对了!”守艺人眼睛一亮,“老手艺的可贵,不在‘快’,在‘心’!王伯刻核桃,每一刀都想着‘这只鸟要飞起来’;李婶调釉彩,每种颜色都带着‘希望用这碗的人能吃饱穿暖’的念想。机器能造一模一样的碗,却造不出带着念想的温度啊!”
林风的结晶利刃轻轻触碰技艺之树的树干,刀身的光暗能量像水流般渗入年轮:“坚守不是固步自封,创新也不是全盘抛弃。就像这棵树,得先把根扎深了,才能长得高;老手艺得先守住魂,才能融进新东西里。”
艾莉丝突然指着不远处的陶艺坊:“你们看!”
只见李婶的孙女正站在陶艺坊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机器生产的白瓷碗,碗上的花纹精美却死板;她旁边,李婶正捏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土碗,碗沿还留着手指的痕迹,但碗里盛着的阳光,却比白瓷碗温暖得多。小姑娘看着两个碗,突然放下白瓷碗,伸手去拿李婶手里的陶泥。
“哎,这泥巴凉丝丝的……”小姑娘的手指刚碰到陶泥,眼睛就亮了,“奶奶,你教我捏个小杯子吧,我想给我的星际邮包做个专属杯子。”
李婶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擦了擦,拿起一块陶泥:“哎!奶奶教你!先把泥巴揉圆了,就像揉面团……”
奇妙的是,随着她们的互动,技艺之树的一根枝丫上,冒出了一片嫩绿的新叶,叶子上的图案是一只捏陶泥的手。
卡尔看得心痒,跑到铁匠铺门口,对着正在唉声叹气的老铁匠说:“大爷,你教我打把小刀呗!我保证不用能量枪,就用你这锤子!”
老铁匠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笑了,露出缺了颗牙的牙床:“好小子!有股子犟劲!来,先学怎么抡锤子,这力道啊,得像给老朋友捶背,轻了没感觉,重了要疼的……”
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重新响起,这次的声音里多了点欢快的节奏。技艺之树又冒出几片新叶,挂着的铁锤也重新有了光泽。
艾莉丝则坐在木匠铺门口,听王伯讲怎么选木头:“这楠木性子稳,适合做柜子;松木活泼,做椅子最好……你得跟木头说说话,它才肯听你的话。”艾莉丝听得入神,手指轻轻抚摸着一块待刨的木料,像是在跟它打招呼。
随着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回到工坊,跟着老匠人学习手艺——有人学着在能量枪的枪托上刻花纹,有人试着用传统釉彩给星际餐具上色,有人把古老的编织技艺用到飞船座套上——技艺之树的落叶渐渐停止了,新叶一片接一片地冒出来,嫩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