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稀罕他们。”
容婴耸了耸肩,不做声。
沉墨急了,反问道“姐姐你难道不该问我稀罕什么吗”
容婴“那我问你。”
“你好敷衍。”沉墨翘了翘唇角,说“但我还是好稀罕你。”
啧啧啧。
容婴快被这小子腻得牙疼,她随手抓起抽屉里几颗糖抛给他,说“没事就滚。”
沉墨眨了眨眼睛,握紧糖后试探地问道“听说你在办离婚”
“自信一点,去掉听说。”
容婴弯了弯唇角,说“没有再婚的打算,你可以退下了。”
沉墨偏不,他凑近一些后,开始认真打量眼前的人,再次试探道“姐姐真的不是一时冲动,不想复合吗”
“其实谢凌也挺好的呀。”
容婴抬眉,笑了起来,说“怎么你还是来劝我的”
她想起有句话是这样说的
当我们要离婚的时候,全世界都开始助攻我们复合。
连原来的情敌都要插一脚。
是怕我们给民政局增加业务吗
容婴卷起书册随手敲了敲沉墨凑过来的脑袋瓜,说“不必再试我了,我不是原来那个人,自然不会对谢凌死心塌地。”
“你说要证据,这就是证据。”
倘若是原主,绝不会主动提离婚,这段婚姻的主导权也只会在谢凌手里。
被偏爱的从来都有恃无恐。
容婴望着沉墨渐渐失望的神色,继续打击道“陈先生,你爱的不是我,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
她说“你分辨清楚了吗”
沉墨的脸色越来越冷。
他记得很多年前,他躲在谢氏山脚下的时候,那个对他有恩的姑娘,她眼眶微红,说“他还是不肯吃东西,给你吧。”
这个他,指的是谢凌。
元宵那一天,是他母亲的祭日。
因为谢凌不肯吃,所以饿了三天肚子的沉墨才有幸得到一碗小汤圆。
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眼前这个女孩子,有多么爱另一个人。
一旦爱惨了,怎么舍得离婚呢
沉墨的眼睛慢慢通红,他忍着眼泪,用极其复杂的眸光看了容婴一眼后,似做了什么决定,忽然间重重一跪,跪在了自己师父面前,压抑着哭腔说
“师父,求求你。”
“求求你把她还给我。”
沉墨的表情很痛苦,他看着容婴,带了从前不曾有的恐惧。
这一点点足够刺伤人。
容婴没有说话,她心里并不是滋味,面对这样恳切的哀求,她只能把沉墨扶起来,说
“我会尽力。”
“大概一年后。”
容婴说完,松开了沉墨。
她以为她和他之间多少有点师徒情,却根本比不上曾经的故人。
容婴低头轻笑。
我到底是在期待什么呢
这个身体本就不是我的,沉墨的那些乖巧和听话,也不是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