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放肆。”大长老捂着脖子,大声吩咐手下的弟子拿下容婴,然而,他还没得意多久,祠堂外就传来一道生寒的淡漠声音,由远及近,说“我看谁敢”
谢凌话落,提步走上台阶。
容氏的师伯和师叔们赶忙抱拳,客气地称呼他一声“谢掌门。”
“不知您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谢凌傲得很,没理人。
他只朝着容婴走去,立在她身旁,说“喝水吗”
容婴没忍住笑了。
所有人都在关心掌门之位,只有谢凌关心她渴不渴。
她抬眼,扯了扯这闷骚鬼的衣袖,问他“你怎么来了”
谢凌说“不止我。”
他的视线掠过敢怒不敢言的大长老,抬手指了指祠堂外的大树。
树后走出来一个漂亮的少年。
他朝容婴吐了吐舌头,喊她“师父。”
容婴无语。
这小祸害,他怎么也来了
一时之间,多了谢氏和陈氏的人后,祠堂里的气氛变得沉默起来。
在场的师叔师伯们低头不语,大概也没想到还有这出,各自头疼起来。
大长老更是在心底恨死了这两个多管闲事的,偏偏他得罪不起。
就说这沉墨吧,大长老暗中和陈氏勾结,自然知道陈氏如今只剩陈墨这一支血脉,就算他暂且投靠谢氏,未来也一定会是陈氏的新掌门。
大长老只能扬起笑脸,像一朵枯败的苦菊花,说
“陈少主,你来做什么”
沉墨轻笑着走上前,边走边说“我来为我师父撑腰。”
这话聊不下去了,大长老只好看向谢凌,问道
“谢掌门,你呢”
“我自然是为我夫人。”谢凌理直气壮地扯了扯衣袖上的系带。
明摆着要动手的意思。
容婴
这是在做什么
女人打架,男人瞎掺和什么
她站起来,说“都给我让开。”
这种事,她一个人就足够。
容婴想扬开折扇立威,却被谢凌伸手握住,他和沉墨一左一右摁着容婴的肩膀在掌门之位上坐下。
似乎生怕她坐得不够稳,男人和少年分别站在容婴左右,一个开口说“掌门印。”
一个附和“搞快点。”
沉墨说完,又低头对容婴说“师父,他们不配你动手,一个个人菜还话多。”
“就,菜得很。”
容婴瞳孔地震,你是真的不怕得罪人吗
容氏好歹也是三大宗门之一,竟然落魄成这样了吗
她忽然觉得,这个掌门之位任重而道远,甚至需要她重振门楣。
想到这里,容婴眼底泛起光彩。
让一个落魄的宗门,在自己手底下恢复昔日荣光,然后更甚从前,闯出国门,这无疑是件让人热血沸腾的事。
她不仅要做,还要做好。
容婴的眼睛里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