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陆昭若唇角微扬,指尖抚过褪色的银簪:“偷了,才好拿人。”
冬柔犹豫道:“可是,这些都是主君当年送给娘子的,娘子一直都小心翼翼地收藏着。”
她将锦盒一合:“当年错把鱼目当珍珠,如今……”
冷笑一声,“不过几件废铜烂铁。”
她曾心疼沈容之囊中羞涩,即便他送来的不过是些粗劣首饰,也当作珍宝般收藏,自他出海后,为防杏儿偷窃,她将这几件首饰仔细包好,藏在房梁暗处,时不时还要取下来擦拭。
而今——
看着让人恶心。
冬柔把首饰放在妆奁里。
陆昭若让她把火炉灭了,又让她回耳房休息。
她梳洗了一番,看向床边小窝里的阿宝,它蜷缩着,瘦弱的身子仍在微微发抖……
她轻轻抚摸了下:“阿宝,要快点好起来哦。”
深夜。
陆昭若又入旧梦,那名看不清长相的将军跪于雪地,正一步步膝行而来。
她问他是谁,他不做声。
她只能惊惧的步步后退。
“阿娘……”
她猛地惊醒。
她又听见有孩童唤自己阿娘了。
可是环视四周,哪里有孩童?最后把目光落在蜷缩的阿宝身上,伸手为它掖了掖小被。
指尖触及柔软的绒毛时,不自觉地抚上自己平坦的腹部……
她想,定是那年落胎后,愧疚成魔,才总幻听这婴啼般的呼唤。
睡不着,索性连夜赶制了牛皮护腕。
翌日。
她早早起来给阿宝换了药,又吃了些兄长送的栗粉糕,拿起牛皮护腕便匆匆往县衙赶去。
今日兄长上任巡检,这份贺礼须得亲手为他系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