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娶了李念儿后,那女人动辄打骂,他总是一个人蹲在院子里磨刀,刀锋雪亮,映着他通红的眼眶。
车夫为表谢意,执意让陆昭若坐上马车。
陆伯宏在后面推车,冻得发紫的手掌抵着车辕,在雪地里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陆昭若眼眶发热,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这个疼她入骨的兄长,落得呕血而终的下场。
行至岔路,马车转向离去。
陆昭若脚下一滑跌进雪堆,陆伯宏立即蹲下身:“小妹,你小时候阿兄就是这样背着你的。”
陆昭若爬上他的后背。
他走得很稳,生怕摔倒了。
“阿兄,中了武解元可有赐袍笏?”
陆昭若轻声问。
“天寒地冻的,州府说仪式就免了。”
陆伯宏憨笑着,又说:“不过领到了绿袍和槐木笏板。”
陆昭若又问:“那游街和牌坊……”
陆伯宏只是笑了笑,笑声里藏着落寞。
陆昭若想起前世,没有箭宴,没有庆典,连父亲都不许张扬。
“小妹别担心。”
他突然兴致勃勃,说:“猎户送了狐皮,蔡铁匠还打了把陌刀给我!”
那语气里的骄傲,听得陆昭若鼻尖发酸。
他忽然问得小心翼翼:“沈家……待你可好”
若是从前,她定会强颜欢笑地说:“舅姑待我极好。”
如今却道:“兄长放心,他们再难欺负我了。”
陆伯宏脚步一顿:“若受委屈,阿兄接你回家。”
她噗嗤一笑:“接回来养我啊?”
“你是我妹子,我自然要养。”
陆伯宏答得干脆,连个磕巴都不打。
陆昭若抿嘴笑了,心里却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