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适合南诏多山少水之地,若能推广,南诏便可自产上品精盐,再不必仰人鼻息,每年省下的银子,更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林宣暗叹一声,默默拿起纸笔。
弱者是没有话语权的,无论是在周千户面前,还是在这黑袍人面前,他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砚台中没有墨水了,林宣正要再磨一些,黑袍人已经先一步拿起了墨条,疾声道:“我来!”
林宣偏头看了一眼,心中感慨,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似乎到哪里都适用。
吴百户平日里对他颐指气使,黑袍人更是高高在上,今天,却都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他身边磨墨。
待他磨好了墨,林宣提笔开始书写。
黑袍人就站在林宣身后,目光紧紧盯着他落下的每一笔。
房间内安静的可怕,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林宣终于放下笔,揉了揉有些酸涩的手腕,将写满字迹的几张纸双手奉上:“大人,这就是新盐法了。”
黑袍人第一时间接过这几张纸,借着昏暗的油灯,逐字逐句地仔细审阅,反复看了几遍后,她才小心翼翼地将这几页纸折叠整齐,贴身藏入黑袍最内层。
做完这一切,她重新坐回椅子,兜帽转向林宣,虽然看不清面具之下的表情,但语气却柔和了许多:“很好,你这次立下如此大功,我会尽快为你申请奖励,待日后你回到南诏,今日之功,足以为你带来泼天的荣华富贵!”
林宣抱拳道:“属下能为大人效力,已是荣幸,不敢奢求赏赐。”
黑袍人道:“放心吧,密谍司赏罚分明,该是你的赏赐,一点儿都不会少……”
她似乎很是急切,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去,身影很快融入黑夜。
很快,房间内只剩下林宣一人,以及桌上那盏摇曳不定的油灯。
昏黄的烛光将林宣的身影拉得很长,身后布满裂纹的墙壁,如同蛛网一般,将他的影子牢牢困住。
林宣缓缓坐下,望着墙上的影子,沉默良久。
同样一份“新盐法”,他交给了田家,交给了朝廷,交给了南诏……,可谓一鱼三吃,一女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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