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冲“噌”地站起来,拳头握紧了:“操!动我兄弟?”
田合艳伸手按住了彭冲。他慢慢站起身,个子虽然没疤子哥高,但那股气场瞬间镇住了场面。他盯着疤子哥,声音平静却带着寒意:“华鑫的?这是县一中的地盘。要账可以,按规矩来。谁欠的钱,找谁单聊。在我的桌子上动我的人,你们华鑫的规矩是这样的?”
疤子哥显然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子这么横,他上下打量着田合艳:“你又是哪根葱?”
“田合艳。”田合艳报上名字,目光毫不退缩,“这一片,我说了算。”
疤子哥愣了一下,似乎听过这个名字,但仗着人多,气焰又上来了:“田合艳?没听说过!老子今天就要带他走,你能怎样?”说着就要伸手去抓滕林。
就在他手快要碰到滕林的时候,田合艳动了!他没直接动手,而是猛地一脚踹在旁边的塑料凳子上,凳子飞出去,撞在疤子哥小腿上,让他一个趔趄。
“我操!”疤子哥吃痛,勃然大怒,“给我打!”
他身后几个华鑫的学生立刻就要扑上来。
“我看谁敢动!”田合艳一声暴喝,顺手抄起了桌上一个空啤酒瓶,在桌沿“啪”地磕碎,露出尖锐的玻璃碴,指向对方。他的眼神狠厉得像头狼,完全不像个高中生。“今天谁先动手,我就给他放放血!华鑫的又怎么样?老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破碎的酒瓶在灯光下闪着危险的光。田合艳这股不要命的架势,一下子把华鑫那几个人唬住了。他们平时欺负老实学生可以,真碰上这种敢玩命的,心里也发毛。
向星霖也赶紧抓起一个醋瓶子,虽然手有点抖,但还是站在田合艳身边。彭冲则死死盯着对方,寻找下手的目标。连吴德远都颤抖着站了起来,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皮质手包。
疤子哥看着田合艳手里尖锐的玻璃,又看看对方虽然人少但同仇敌忾的样子,气势弱了下去。他咬了咬牙,指着滕林:“行!田合艳是吧?我记住你了!滕林,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们走!”
撂下句狠话,疤子哥带着人悻悻地退出了火锅店。
店里一片寂静,只剩下红油锅底微微沸腾的声音。
滕林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田合艳扔掉破酒瓶,拍了拍手,像没事人一样坐下,对吓傻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