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却越发地冷,字字结冰:“我不是说了吗?不给。”
男孩闹得更大声了,想来在家里也是这个做派。
女人脸色变了,一边哄他一边,翻了个白眼,语气埋怨:“什么态度啊?能不能有点素质?不就是俩小东西吗?你送给我们又不会少一块肉。”
朝晕看了这母子俩一会儿,骤地嗤笑一声,拉过椅子坐上去,仰起脸,眸子半弯,傲慢轻佻的光线从瞳孔里直射出来。
温度退却,水漫金山。
她看着那小孩儿,冲他妈妈抬了抬下巴,瞳孔像黑漆漆的枪口,一字一句:“你咬下来她一块肉,我就把这俩挂件给你。”
女人惊呆了,不可思议地瞪着她:“你是个疯子吧?!”
她呸了一声,嫌弃地嘀咕:“谁稀罕你的破玩意儿?儿子,我们自己去买……”
这下子她才突然想起来,他好像没闹了。
她低头朝怀里看,却对上小孩直勾勾的视线。里面并不污浊,都是认真、稚嫩,以及残忍的天真。那里面也是漆黑一片,却远比朝晕的那一眼恐怖。
女人怔住,脊背窜上来一阵凉意,让她顿时毛骨悚然。
男孩开口喊,声音清澈:“妈妈——”
他睁着黑漆漆的眼睛看她,语气单纯,充满期待:“你不是最不怕疼了吗?”
他每次发脾气打她之后,她不是都笑着说“一点都不疼”吗?
轰的一声,女人脑子里炸开了声响,她膝盖止不住地发软。
“你怕疼吗?”
有人冷不丁地插进来一句,女人和男孩都看过去, 迎面而来的是一张线条锋利的面容,如今脸色冷沉,盯着他们——准确来说,是男孩看。
“不管你怕不怕,”谈撰面无表情地开口,语气阴寒:“我今天都要揍得你走不了路。”
看到了凶神恶煞的坏人,男孩终于是怕了,瑟缩着躲,眼见又要开始哭,谈撰却先一步道:“你要是敢哭,我就把你扔进动物园的狮子笼里。”
于是男孩又死死地包住了嘴,只有豆大的泪花在眼里打转。
谈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