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才现出一丝惊诧。
暗自惊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敢做敢当,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敢于直言不讳。
是条汉子!
“陈场长,我这个人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如果在我外甥的这件事上你能主持公道。
你就是我牛宏的朋友。
……”
牛宏看向年过四旬的陈祥,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那意思分明是
如果杨新生的事情得不到公平处理,没有还他公道。
他将不惜采用其他极端的方式,拿回这份公道。
陈祥听后,饶有深意地看了眼牛宏,转头看向吴宪说道,
“吴宪,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
吴宪无言以对,却在大脑中快的思考着对策。
陈祥见状,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重重地喘了口粗气,愤愤不平地说道,
“吴宪,今天,你挨打是咎由自取,我会给你的家里人电报,让他们把你接回家。
我们建设农场,永远不欢迎你这样的下乡知青。”
“啊!”
吴宪惊呼一声,绝望地看着陈祥。
他知道,如果以这样的方式,灰溜溜的返回城里,他的档案上将会留下一个污点。
对他以后的工作、生活都将产生巨大的影响。
更何况,
建设农场虽然条件艰苦,但是每个月他都有工资可以拿,有大锅饭可以免费吃。
一旦返回城里,
在如今的大环境下,
他去哪里找到这样好的工作。
又能去哪里找到这样好的可以吃饭的地方。
没有工作,
就没有工资。
他在家里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返城的后果,将不堪想象啊!
想到此,
吴宪再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到陈祥的面前,苦苦哀求,
“陈场长,我知道错了,请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我真的不能被退回去呀。”
陈祥冷冷的看了吴宪一眼,转身离开,来到刁德一的面前,冲着站在一旁的刁奋、刁石说道。
“把他给我叫醒。”
“好的场长。”
面对陈祥,这位建设农场的一把手,刁奋、刁石两人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蹲下身子,一边用手掐刁德一的人中,一边不停地在刁德一的耳边大声呼喊。
“刁副场长,快醒醒。”
“快醒醒啊,刁副场长。”
……
喊了半天,依然不见刁德一醒过来。
陈祥的耐心渐渐地被损耗殆尽。
冷哼一声,
“你俩到底行不行?”
刁奋胆怯地看了眼陈祥,眼珠一转,趴在刁德一的耳边大声呼喊。
“刁场长,吴宪又给你送过来一个漂亮女知青。”
声音之高,震得房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话音刚落,就见刁德一猛地坐起身,眼睛还没睁开,嘴里却大声嚷嚷着,
“人在哪里?在哪里?”
“陈场长,人我给您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