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死气沉沉。
大理寺卿沈追,年约四旬,面容刚毅,眉宇间带着连日奔波留下的疲惫与凝重。
见到司徒睿亲自陪同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前来,虽有些意外,但听闻是世子引荐的神医,还是保持了足够的礼数。
“世子,陆神医”
沈追引他们走向阴森寒冷的停尸房。
“三名死者皆在这里。仵作验过,表面无任何伤痕,亦无挣扎痕迹,似是……猝死,但三人接连如此,绝非巧合。”
停尸房内,三具覆盖着白布的尸体并列摆放。空气中弥漫着石灰和淡淡腐臭的味道。陆晚缇面色不变,从容上前,示意衙役掀开白布。
她检查得极为仔细,并非泛泛而看。
只见她取出随身携带的牛皮卷,展开是一排大小、形状各异的银针、玉片、还有小巧的磁石、药瓶等物。
她先观察死者面色、指甲,再用银针探入喉部、胃部,观察颜色变化。
随后,她用细小的玉片小心翼翼地刮取死者鼻腔、耳廓、指甲缝隙等细微之处。
第一位死者是学子潘文远。
陆晚缇在检查其鼻腔时,动作微微一顿,她用一根极细的银针,尖端裹着特制的药棉,极其轻柔地探入鼻腔深处,缓缓转动后取出。
只见那药棉上沾染了些许几乎看不见的淡粉色粉末。
她将药棉置于鼻尖轻嗅,又取出一个小瓷瓶,滴上透明药液,药棉瞬间浮现出诡异的桃红色光泽。
“毒在此处,”陆晚缇声音清冷,“经由呼吸吸入。”
第二位死者陈明远。
陆晚缇检查了他的双手,在其右手食指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丝同样微不可察的淡粉痕迹。“毒在指尖,应是接触所致。”
第三位死者赵弘。
陆晚缇的目光落在他左耳耳廓内侧,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陈旧性疤痕。
她用玉片轻轻刮擦疤痕周围,再次找到了那淡粉色粉末。
“毒藏于耳廓旧伤药贴之下,缓慢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