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成。
“还好……这里还没被烧。”
密室里呛人的烟味稍淡,靠墙的书架后藏着一个铁箱,打开时,里面堆满了泛黄的信件与账册。
“找到了……”
云可依匆匆扫过,每一封都记着肮脏的交易——谁收了多少贿赂,谁替谁掩盖了罪证,笔迹赫然是厅中那些“同僚”的。
“没错……这就是我要的东西:”
云可依将信件塞进早已备好的油布包,捆在腰间,转身正要离开,却听见密室门被轻轻推开。
火光在门口投下两道人影。
“谁?”
是苏霍与苏婉清。
“还有活口,爹爹……要不要杀了她?”
父女俩身后,站着十余名手持利刃的黑衣死士,个个气息沉稳,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杀……”
苏霍脸上没了往日的圆容,眼神阴鸷如冰;苏婉清则换了身劲装,裙角还沾着血,手里握着一柄短刀,哪还有半分闺阁少女的羞怯。
“拦住她!不能让她活着出去……”苏霍冷声下令。
死士们立刻围了上来,刀锋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杀……”
云可依缓缓站直身体,银匕在指尖转了个圈,面具后的目光扫过苏霍父女,最后落在苏婉清脸上。
云可依忽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密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混着外面的火声,带着几分嘲弄:
“何必呢?苏首富……”
云可依抬眼看向那些逼近的死士,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我们都一样,不是吗?”
“都是来杀人的。”
话音未落,云可依身形已动,银匕带着破空之声,率先迎向最近的那名死士。
“爹爹,她认识我们,必须死……否则今晚的事……会暴露……”
火光从门缝里涌进来,在云可依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蝴蝶面具的翅尖,仿佛真的在烈焰中振翅欲飞。
“我不会说出去……你们放心……我也是来杀人的。”
苏婉清说道“不行……杀了她……”
黑衣死士的刀锋尚未及身,云可依已侧身避开,同时手腕轻扬。几道寒光自她袖中疾射而出,划破被火光染红的空气,精准地钉向最前面的三名死士。
“噗嗤……”
飞镖入肉的闷响几乎同时响起,三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便捂着咽喉倒在地上,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涌出。
“那么厉害……”
余下的死士愣了一瞬,刚想再上,云可依已欺身近前,银匕翻飞如蝶,每一次起落都伴随着惨叫。
“啊……”
“啊……”
“啊……”
不过片刻,十余名死士便尽数倒地,没了声息。
云可依甚至没挪动几步,脚下的石板上只溅了几滴血,仿佛只是掸去了衣上的灰尘。
苏霍父女站在原地,脸色比火光映照下的墙壁还要白。
苏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发紧,那些准备好的狠话全堵在了舌尖。
“苏老爷……你们杀不了我……你信吗?”
“这?”
苏霍见过狠辣的杀手,也养过亡命之徒,却从未见过这般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