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可没这等清闲日子!”
喧闹声瞬间凝滞,众人齐刷刷望向主位。
“好嘞……楼主有事尽管吩咐……”
云可依起身时广袖翻飞,月光与灯火在她眉眼间流转。
“今夜不醉不归!谁都不准先走……”
云可依话音未落,萧慕寒已上前半步,玄衣猎猎作响,周身散发出无形的压迫感。
萧慕寒抢过酒杯说道“你不能再喝了……你喝太多了……”
云可依抢回酒杯说道“不要……好久没有这么喝了……”
云可依醉醺醺的说道“来人……将他拉下去……”
戴着面具的萧慕寒看上去更加阴冷,他冷冷的说道“我看谁敢……”
云可依说道“风雨楼两年前解散,今日大家重聚一堂,一定要喝个痛快……”
“得嘞!喝!”
有人举杯高喊,“敬楼主!敬新护卫!”
酒盏相碰声中,云可依重新落座,目光不经意与萧慕寒交汇。
萧慕寒说道“我替你喝……”
云可依说道“不要,难得今日弟兄们高兴,我们要喝个痛快……”
萧慕寒抢过云可依手中的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
隔着冰冷的面具,云可依仍能感受到那双眸中滚烫的笑意,仿佛在说:护着你,本就是我最要紧的正事。
琉璃灯在夜风里摇晃,将云可依绯红的脸颊映得忽明忽暗。
宴席上的琉璃盏映着摇曳烛火,云可依指尖绕着垂落的流苏,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
不知谁突然扯开嗓子:“楼主,你那位冷面护卫打哪儿挖来的?先前自宴那小子缠着要当贴身侍卫,你可是连正眼都不瞧!”
哄笑声中有人跟着起哄:“就是就是!自宴天天在演武场加练,还说要让楼主刮目相看呢!”
云可依眼尾弯成月牙,漫不经心地晃着酒盏,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荡出涟漪:“他啊……”
拖长的尾音像沾了蜜,“毛都没长齐的小弟弟,武功还没我裙裾扫得快,要他作甚?”
“哈哈哈……”
满座轰然炸开笑声,有人笑呛了酒水,有人拍着桌子直不起腰。
满堂笑浪未歇,角落里有人捧着肚子直摇头。
“自宴那小子要是听见这话,非得在演武场把木桩子全劈成碎木屑!幸好他接了急令出了城,这会儿还在百里外啃风吃土呢!”
话音未落,靠窗的红衣女子已踏着满地碎金般的烛光凑过来,腕间珊瑚串撞出清脆声响。
“楼主快别卖关子了,到底从哪儿捡来这么个冷玉似的妙人?”
云可依顺着众人目光望向身后。萧慕寒负手而立,玄色劲装衬得身形如松,腰间长剑在暮色里泛着冷芒,灯笼的暖光都被他削得支离破碎。
云可依指尖划过鬓边玉簪,唇角勾起一抹促狭。
“荒山古道,顺手捞的。我哪有闲工夫满世界寻人?”
忽又敛起笑意,郑重扫过众人:“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敢拿他寻开心……”
尾音被晚风卷着荡向夜空,“他剑下可不留情面,到时候哭着找我换药,我可不伺候。”
众人齐刷刷扭头看向戴着面具的萧慕寒,只见那抹身影微微侧首,隔着朦胧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