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萧天佑厉声嘶吼。

“拿命来！”

话音未落，整个人化作流光扑向仇敌，猫耳随着暴怒的情绪向后紧贴头皮，竖瞳里杀意翻涌如浪。

萧天佑冷笑应对，魔鞭裹挟着黑雾迎击。

“不过是觉醒了点妖力，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然而妖火与魔气相撞的刹那，他脸色骤变，云可依的攻势竟带着吞噬灵力的诡异特性，魔鞭触及妖火的部分正迅速崩解。

“为哥哥偿命！”

云可依避开魔鞭的绞杀，九尾连环抽击，尾尖咒纹亮起血芒。

每一击都带着刺骨寒意，萧天佑的玄袍被利爪撕开道道血痕，即便伤口迅速愈合，溢出的黑血却被妖火瞬间燃成飞灰。

废帝倚着残破的石柱，骷髅权杖在掌心缓缓转动，嘴角勾起算计的弧度。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战场，浑浊的眼中闪烁着贪婪：“杀吧，杀吧...等萧天佑一死，三界便再无人能阻我重回天帝之位！”

萧天佑余光瞥见废帝的神态，心头警铃大作。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落入了圈套，怒吼道：“原来，这就是你的阴谋！”

可面对云可依不顾一切的疯狂攻击，他只能仓促应对。

即便拥有不死之身，源源不断被吞噬的魔气也让他感到不安。

更令他烦躁的是，云可依看向他的眼神，除了恨意又多了几分冰冷的杀意，仿佛要将他挫骨扬灰才肯罢休。

萧天佑周身魔气暴涨，在九尾妖火的绞杀下撕开一道空间裂缝。他踉跄着退入裂隙时，不甘的怒吼震得密室簌簌掉灰。

“云可依！我不会杀你……你也杀不了我！”

话音未落，裂隙轰然闭合，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腐臭气息。

废帝见状冷哼一声，甩袖隐入阴影。

而云可依九条尾巴瞬间失去力量般垂落，她跌跌撞撞扑到慕寒身侧，银白妖耳耷拉着，竖瞳里的火焰渐渐熄灭。

只见插在慕寒心口的龙渊剑竟化作点点青光消散，伤口处却不见丝毫愈合迹象，鲜血正顺着玄铁铠甲的缝隙汩汩涌出。

“哥哥...你醒醒...”

云可依颤抖着伸手去捂他的伤口，利爪却在触及皮肤时猛地缩回。

她变回人形，指尖抚过慕寒苍白如纸的脸，泪水砸在他紧闭的眼睑上。

“别丢下我...我好不容易才觉醒力量...”

云可依将脸埋进他颈窝，哽咽声带着破碎的呜咽。

“你说过要带我回家的...”

九尾无力地蜷在身侧，每根尾尖都在轻轻抽搐。

云可依忽然想起初见时他身披战甲的英姿，想起他握着自己的手说“有我在”，如今那些温暖的承诺都化作眼前这具渐渐冰冷的身躯。

云可依抱紧逐渐没了温度的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滴落在慕寒胸前，却再也换不来他一声回应。

猫瞳中落下血泪，在地上灼烧出袅袅青烟，妖火与魔气交融的漩涡中，云可依发出一声撼动天地的悲嚎，声波震得密室穹顶轰然坍塌。

宫墙内哀乐骤起，萧慕寒龙袍染血瘫倒在蟠龙金柱下，喉间溢出的黑血在明黄龙纹上洇出狰狞图案。

太医们慌乱的脚步声中，一缕半透明的幽魂从他心口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