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一下,有人猛地发力,你推我挤地一涌而入,如同溃堤后最后一股不甘的浊流。
办公室瞬间涌入十多人。
“江昭宁!今天不给我们个交代,休想出这个门半步!”炸雷般的怒吼来自一个铁塔般的壮汉。
他穿着紧绷的背心,粗壮的臂膀上肌肉虬结,青筋暴起,脖子上粗大的金链子随着他胸膛的剧烈起伏晃动着。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喷着粗气,拳头重重砸在离江昭宁最近的办公桌上,震得桌面的搪瓷茶杯盖“叮当”乱跳。
已进来的林夕脸色煞白,想上前阻拦,被江昭宁一个微不可察的眼神示意挡了回去。
办公室的空气骤然绷紧,仿佛能拧出水来。
江昭宁抬起了眼皮,目光冰冷如刀,笔直地刺向那张因凶暴而有些狰狞的脸。
江昭宁声音平稳得可怕,“交代?要什么交代?”
“装什么糊涂!”壮汉脖子一梗,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江昭宁脸上,“你凭什么断了兄弟们的口粮?”
“解散巡警大队,让大家伙儿喝西北风去?啊?”
他的吼声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
江昭宁并未被这汹汹气势撼动分毫。
他微微向前倾身,目光锐利如鹰隼,牢牢锁住壮汉那双因激动而有些充血的眼睛:“你是什么人?在巡警大队担任何职?”
这直指核心的一问,像一根无形的针,瞬间戳破了壮汉那鼓胀的气势。
这家伙肌肉瞬间僵硬了一下。
那股子亡命徒般的嚣张气焰被这精准而冷酷的问题猛地戳破。
他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慌乱,嘴皮子嗫嚅了一下,喉结又是一阵剧烈滚动,粗壮的脖颈上绷出青筋,却吐不出半个字的身份信息。
他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肖新安,带着一丝求救和茫然。
肖新安暗暗咒骂了一句“蠢货”,急忙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脸上挤出一点假意解释的干笑:“江书记,你别误会。”
“他……他不是巡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