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刘县长!”一个过分热情、带着明显讨好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炸响,穿透了办公室的安静,“您有何吩咐?”
“我钱德海随时待命!”
刘世廷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扯了一下,又迅速绷平,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过来一趟。现在。”
“是是是!马上到!立刻到!”钱德海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仿佛领了圣旨,电话那头紧接着传来一阵椅子腿刮擦地面的刺耳噪音和手忙脚乱的碰撞声。
放下电话,刘世廷靠进宽大柔软的真皮沙发,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西装袖口上那枚小小的、质地温润的牛角扣。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轻快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间隔均匀得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
“进。”刘世廷眼皮都没抬。
门几乎是无声地被推开一条缝。
钱德海那张保养得宜、堆满笑容的脸探了进来。
随即,他那略显发福但动作异常灵活的身体便滑了进来。
他又换穿了一件崭新的深紫色丝光衬衫。
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露出一小截金灿灿的链子,腕上一块硕大的金表随着他的动作晃眼。
“刘县长,您有何吩咐?”钱德海快步走到刘世廷前,腰微微躬着,脸上是那种精心调配过的、混合了谦卑、热络和绝对服从的笑容。
他的声音里的殷勤几乎能滴出蜜来,“有什么我能为您效劳的,您尽管开口!”
刘世廷抬起眼皮,目光在他那张过分殷勤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没有寒暄,直切主题,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冰扔进滚油里:“钱老板,你手底下,近来按摩有手法特别好的吧?”
钱德海一愣,笑容凝固了零点几秒。
但立刻融化得更加灿烂,甚至带上了一丝心照不宣的暧昧:“有!我刚才说过的呀!”
“刘县长您放心,我们新来了几个,那手法,啧啧……”
他伸出胖乎乎的手,在空中做了个极其轻柔、带着韵律感的按压动作,像是在抚摸无形的丝绸,“绝对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