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暮色将至。
通州城外胡家村,村民们正成群结队的跟着两名县衙差役往村外走。
“铛铛铛!”领头一名中年差役敲打着手里的铜锣,大声吆喝:“麻利些都跟上,天马上要黑了,日落前赶不到杨家坳...
赵芷兰将玉镯轻轻放入锦盒,指尖轻抚盒盖,心中泛起一阵酸楚。她知道,这不仅是江夜白的贺礼,更是他放下的一段情。
门外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是柳玉蘅。
“师姐。”她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叠嫁衣,“时辰快到了,我来帮你更衣。”
赵芷兰点头,任由柳玉蘅为她穿上那件象征幸福的红袍。铜镜中,她的脸庞被映得愈发红润,可眼中却藏着一抹挥之不去的落寞。
柳玉蘅察觉到她的异样,轻声道:“师姐,你还好吗?”
赵芷兰勉强一笑,“没事。”
柳玉蘅沉默片刻,终是忍不住开口:“昨夜,我去找过宋阿俏。”
赵芷兰猛然抬头,“你见过她?”
“嗯。”柳玉蘅点头,“她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封信。”
赵芷兰接过信,展开一看,字迹清秀,却透着决绝:
“芷兰,我知道你会怪我,但我必须走。有些债,只能我自己去还。愿你与裴少卿白头偕老,不再受情所困。若有来世,希望我们还能做姐妹。”
赵芷兰闭上眼,泪水在睫毛上凝成珠滴。
“她去了哪里?”她低声问。
“不知道。”柳玉蘅摇头,“但她说,要去找一个人。”
“谁?”
“一个曾救过她命的人。”柳玉蘅顿了顿,“据说是北境的一个神秘剑客。”
赵芷兰怔住,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名字??顾寒舟。
传闻他是北境最神秘的剑客,行踪不定,极少露面,但凡是他的敌人,无一生还。
她从未见过他,却从宋阿俏口中听过几次。原来,她早已有了归处。
“她……会幸福吗?”赵芷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