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安。宴州那孩子什么都不肯说,家里的气氛压抑得很,我想着过来看看你,看看孩子们,心里也能踏实点。”
我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帮她倒上温水。
然后,让孩子们去屋里玩了。
孩子们走后,老夫人深深看着我,问:“你呢?还好吗?”
我苦涩地弯了弯唇角,道:“我挺好的,孩子们也很乖。就是……我看到帝都官方账号发的公告,沈律师他……”
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下去,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老夫人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声音也低了几分:“昨天我听说他去找你了,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饭也没吃几口。后来公司那边把消息传过来,他就带着助理赶去了帝都。昭昭,你能告诉奶奶,昨天你们都聊了什么吗?是不是……又吵架了?”
她的目光带着期盼,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我看着眼前的老人,心里的委屈和愧疚突然涌了上来,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老夫人见状,连忙伸手轻拍着我的背,掌心的温度带着岁月沉淀的安稳,道“孩子,别哭。要是宴州那小子欺负你了,你就跟奶奶说。奶奶在这儿,绝不会偏心他半分。”
我用力摇了摇头,道:“沈律师没有欺负我,反而是我……是我对不起他。”
话刚出口,积压在心底的撕裂感就翻涌上来。
昨天他顶着漫天绯闻来找我,眼里的红血丝那么明显,我却偏偏说要和他划清界限,说那些戳心窝子的话逼他走。
现在沈氏落得这般境地,我甚至不敢去想,他心里有多难受?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把昨天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老夫人,门铃却再次急促地响了起来。
我走到门口,这才发现监控上竟然是程冬青。
她穿着一件素色的风衣,瘦骨嶙峋地站在我家门外。
我回头看了眼沙发上的沈老夫人,轻声解释:“奶奶,是顾时序的外婆,程冬青。”
老夫人端着水杯的手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随即,她蹙起眉头,语气却很坚定:“开门。”
我咬了咬唇,终究还是拉开了门。
不用想也知道,程冬青此刻找上门,必然是为了沈宴州的事。
门刚打开,程冬青严肃的目光就落在我身上,开门见山:“沈氏的事,你看到新闻了吧?”
我下意识侧身让开:“外面凉,您进来说吧。”
程冬青脚步匆匆地走进来,可当她的目光扫过客厅沙发时,整个人都定住了。
沈老夫人端坐在那里,手里握着拐杖,神色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
程冬青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变得灰败,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老夫人。
自从当年离开沈家后,她们恐怕就再也没有这样正面相对过。
她削瘦的脸上布满了惊讶和尴尬,嘴唇动了动,良久才挤出一个极轻的称呼:“妈……”
“姜太太,请注意你的措辞。”沈老夫人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目光像覆了层薄冰,直直地看向她。
程冬青的脸“唰”的一下又白了,连忙改口:“老夫人……”
老夫人的眉头依旧蹙着,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