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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高朗一起下去的,沈宴州还在。
“谢谢舅舅。”
我诚恳而真挚地感谢他。
沈宴州‘嗯’了声,拉开车门上车,对我道:“回去吧。”
我站在楼道口望着,直到他的宾利彻底融进夜色里,我才回家。
看着崭新的密码锁,我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
看见屏幕上“顾时序”三个字,我立刻摁掉了电话。
他后来又打了几个,我还是一个都没接。
……
翌日,门铃声将我吵醒。
门口是薛晓琴。
我打开门,知道薛晓琴应该又是为了顾亦寒而来。
“昭昭,我想……去看看时序。”
薛晓琴比以前憔悴了许多,她道:“这么久过去了,不知道时序恢复得怎么样了?你能带我去看看他吗?”
我叹了口气,劝道:“琴姨,我知道您是想让他放过顾亦寒。但您跟他们家这个关系,您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可……可是亦寒至今为止还在里面,顾时序这边迟迟没有动静,我们连探视的机会都没有。”
薛晓琴记得痛哭出声,道:“亦寒这孩子从小没受过什么苦,我每天都在担心他……”
在她的坚持下,我实在没办法,只好陪她一起买了些礼品,去了顾时序那儿。
……
医院。
顾时序一点都不意外我会过来。
毕竟,我的包还在这里,再加上我们的约定,我得把他照顾到出院,他才能给顾亦寒出谅解书。
看到薛晓琴跟我一起出现,他脸上染上一抹冷峻。
我解释道:“琴姨想来看看你。”
顾时序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一边,靠在沙发上,打量着我们,道:“是来看我,还是来问我什么时候放过顾亦寒?”
薛晓琴局促地站在那儿,小声道:“两者都有。时序,阿姨求你,放亦寒一马吧!阿姨保证以后看好他,不会再让他这么冲动,更不会让他惹到你了。”
顾时序冷嗤了声,道:“放过他不是不行。但,我有个条件。”
我一看就知道他不怀好意,所以立刻道:“顾时序,我已经按照约定在医院照顾你了,你还想怎样?”
“你闭嘴!”
他打断我,对薛晓琴道:“我可以放过他。但你必须保证,你们一家三口滚回国外,永远不要再回来!否则,我依然保留起诉他的权利。”
薛晓琴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亦寒能出来,我就带他走。”
顾时序到没有再继续为难她,对她道:“晚点我让律师联系你,没别的事,不要再来打扰我。”
薛晓琴激动地说:“时序,谢谢你,阿姨谢谢你放过亦寒。”
就在这时,姜淑慧突然冲进了门,不可置信地问:“什么?时序,你疯了吗?顾亦寒把你伤成这样,不让他把牢底坐穿,绝不行!想放过他?门儿都没有!”
我们都没想到,姜淑慧会在这时候过来。
平日里看到姜淑慧都躲着走的薛晓琴,却在现在迎了上去,祈求道:“慧姐,我知道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