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破了音。千钧一发之际,这个平日里看似老迈佝偻的太监,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他完全放弃了躲避的本能,整个人如同扑火的飞蛾,猛地拧身旋扑,用自己的后背,结结实实地迎向了那挟着万钧怒气的鞭梢!
“咻——啪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蟒鞭精准地抽在魏忠贤的脊梁骨上。坚韧的宫缎常服应声破裂,一道皮开肉绽、深可见骨的血痕瞬间迸现,鲜血如同小蛇般蜿蜒而下,迅速染红了破碎的衣料。魏忠贤被抽得向前一个趔趄,闷哼一声,额头重重磕在地毯上,身体痛苦地蜷缩起来,却死死咬着牙,没让惨叫溢出喉咙。
剧痛让朱由校的茫然瞬间转化为暴怒。他猛地抬头,看向那个手持凶器、面色阴沉如阎罗的黑脸汉子,帝王的尊严受到前所未有的践踏,让他忘记了恐惧,只剩下滔天怒火:“大胆狂徒!竟敢伤朕的人!朕要诛你九族!夷你三……”
“诛咱九族?”朱元璋的怒极反笑打断了朱由校的咆哮,那笑声如同夜枭嘶鸣,冰冷刺骨,蕴含着尸山血海淬炼出的杀意,“朱由校!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咱是谁?!”他踏前一步,巨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山峦轰然压下。右手那条同样狰狞的鞭子被他捏得咯咯作响,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子,狠狠剜向这个不孝子孙。
魏忠贤魂飞魄散!他顾不得背上火辣辣钻心的剧痛,手脚并用地向前爬,沾满血污和尘土的手死死抱住了朱元璋那条即将再次扬起、目标是朱由校的右腿。“太祖爷!太祖爷息怒啊!求您了!求您了!”他涕泪横流,额头咚咚咚地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额角瞬间青紫一片,“都是老奴的错!是奴才没伺候好皇爷!是奴才蒙蔽圣听!您要打要杀,冲老奴来!求您给老奴一炷香…不!半柱香的时间!让老奴跟皇爷说明白!求您了太祖爷!皇爷…皇爷他年轻,他不懂事啊!他真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啊!”
朱元璋低头,看着脚下这个像烂泥一样卑微匍匐、却用身体死死护住主子的老太监。那身破烂的袍子,那额头的青紫,那背上狰狞的血痕,竟让他胸中翻腾的暴戾稍稍一滞。他冷哼一声,脚上发力,将魏忠贤甩开:“滚开!你这老狗,倒还算有几分忠心!好!咱就给你这点时间!好好跟你这‘皇爷’说道说道!但这顿打,他跑不了!”他森然的目光掠过脸色煞白、被那句“诛九族”和“太祖爷”震得魂不附体的朱由校,“敢对咱说诛九族?哼!咱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
魏忠贤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挣扎起来,不顾背上撕裂般的疼痛,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将还处于巨大震惊和本能恐惧中、身体僵硬如木偶的朱由校拉到会议室巨大的雕花楠木柱后面。他急促地、压得极低的声音如同濒死的喘息,断断续续地解释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切——太祖爷朱元璋、太宗朱棣、还有眼前这个能沟通万界的“仙境”……
朱元璋暂时放过了这对主仆,冷厉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瞬间锁定了另一个身着明黄龙袍、气质相对沉稳、此刻却同样惊疑不定的身影——朱瞻基。
朱瞻基被那目光刺得浑身一激灵,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他强自镇定,色厉内荏地喝道:“你…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在此冒充太祖皇帝!行此大逆不道之举!不怕王法吗?!”
“冒充?”朱元璋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