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问。
阿蛮愣了下,随即点头:“院判大人说今晚守在偏殿,以防娘娘有不时之需。”
“让他进来一趟。”毛草灵没碰那些玫瑰酥,只是用银簪挑了点酥皮,放在白瓷碟里。
院判来得很快,背着药箱小跑进来,见了那碟酥皮,脸色立刻变了:“娘娘没吃吧?”
“刚送来。”毛草灵示意他细看,“这苦味,有问题?”
老院判捻起一点酥皮,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用舌尖舔了舔,眉头拧成个疙瘩:“是苦杏仁,而且用量不小。少量入药能止咳,多了……多了会让人头晕恶心,若是长期吃……”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意思再明白不过。毛草灵看着那碟精致的玫瑰酥,忽然觉得后背发凉。上午的参汤刚被拆穿,下午就来了玫瑰酥,淑妃这是铁了心要跟她过不去?
“劳烦院判写个凭据。”她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就说这酥点里掺了过量苦杏仁,不宜食用。”
院判连忙应着,取了纸笔写好,还盖了太医院的印鉴。毛草灵将凭据折好,塞进袖中,又让阿蛮把玫瑰酥原样装回食盒:“送回去吧,跟淑妃娘娘说,多谢美意,只是臣妃近来胃寒,怕是消受不起。”
阿蛮刚走,殿外就传来太监的唱喏:“陛下驾到——”
毛草灵起身迎出去时,正撞见阿古拉掀帘而入。他今日换了件石青色常服,领口绣着暗纹的狼图腾,是乞儿国皇室的标志。看见她站在廊下,他脚步顿了顿:“怎么在这儿吹风?”
“等陛下呢。”毛草灵侧身让他进来,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陛下喝酒了?”
“跟几个老臣议事,多喝了几杯。”阿古拉坐下时,目光扫过桌上的晚膳,又落在空着的食盒位置,“没胃口?”
“不是。”毛草灵将那碟挑了酥皮的白瓷碟推过去,“淑妃娘娘送了玫瑰酥来,院判说里面苦杏仁放多了。”
阿古拉拿起银簪,挑着那点酥皮看了看,脸色没什么变化,指尖却微微泛白:“她倒是越来越大胆了。”
“或许只是厨房的人弄错了。”毛草灵轻声道,心里却清楚,这话连自己都骗不过。苦杏仁有毒,御膳房的厨子怎会犯这种错?
“明日朕让皇后去‘关心’一下淑妃的小厨房。”阿古拉放下银簪,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也别闲着,库房不是要采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