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事情了。
“那就好,那就好。”莫姨娘立时浑身就轻松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这一辈子已经过去一多半了,能有眼前这份安宁就很好了。
她最在意的人,就是儿子陆城。
陆家人的死活,在她心里没有多重要了。
林青青呷了口茶,目光望向窗外,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来,“姨娘是觉得我太凉薄了?”
“不,不是。”莫姨娘连忙摆手,“我和陆城能爬出陆家那个烂泥坑,全是托你的福。只是,如此一来,林浅月怕是彻底记恨上你了。”
“记恨?”林青青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难道我恭顺谦让,她就会与我相亲相爱了?姨娘,从前我退让得还不够多吗?结果呢?”
结果就是被逼离京,受了诸多磨难。
当她在耀州刚刚播种下希望的时候,林浅月就迫不及待地想来收获果实。
莫姨娘缓缓点头,是啊,退一步不会海阔天空。
那就,肆意而为吧!
反正,现在不管是林浅月还是陆家,谁都不敢主动跑到青青姑娘面前挑衅来。
他们还巴望着从她手指缝里漏下的好处,改善他们的生活呢!
灵儿脚下生风,很快回到了陆家。
屋内,林浅月正轻声哼着歌哄女儿入睡,见到灵儿,她很自然地伸出手来。
林青青如今财大气粗的,自己求到她头上了,她至少得帮个几百两银子吧?
灵儿把食盒和那串刺眼的铜钱递到林浅月的面前,带着哭腔的声音里充满了屈辱和怨恨:“大小姐她,她只给了这些。还提起她离京的时候,您是如何对她的?”
林浅月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她看着那串寒酸的铜钱,仿佛被当众抽了一记耳光,火辣辣的疼。
她自然记得林青青离京时自己的所作所为,可她以为,时过境迁,加之自己如今落魄至此,同为林家女,林青青至少会顾全一点儿脸面。
没想到,她竟用五百文钱,将过去的所有龃龉和如今的身份差距,明晃晃地拍在了自己脸上。
“她,还说了什么?”林浅月的声音有些发抖,拍着孩子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大小姐说,说咱们不去麻烦她,就是最好的报答。”灵儿委屈地哭诉,“小姐,大小姐她心硬如铁,半分旧情都不念了,她这是把咱们当乞丐打发。”
林浅月胸口剧烈起伏,羞愤、难堪、绝望几乎要将她淹没。
其实,她和林青青本来就没有任何情分。
但是,耀州这地方,受林青青恩惠的人不是都跟她没有情分?
多她林浅月一个,怎么就不行了?
林浅月胸口剧烈起伏,羞愤与绝望几乎将她淹没。
但很快,这些情绪被一股更强的恨意所取代。
她猛地擦去眼泪,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
她就不信,离开林青青,她还活不下去了?
灵儿被她那有些扭曲的面容吓到了,急忙说道:“小姐,您不要生气了,奴婢打听到了那位贵人的真实身份。”
她悄悄用手指了指外面。
“哦?他还真是一位贵人?”林浅月迅速冷静下来。
“小姐,您能想到吗?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