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被做了手脚,泡过解毒的药水!换我的针!我的针绝不会有问题!”
说着他就要弯腰去捡方才掉落的银针,手还没碰到地面,就被巡检一脚踩住了手腕。
巡检的靴底硬邦邦的,力道大得让李府医疼得倒抽冷气,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李大夫,”巡检收回脚,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指了指老郎中胸前的木牌。
“这位是州府医署的刘医官,专司药材查验,上个月还破了城南的假药案,你说他做手脚?你是质疑医署,还是质疑官府?”
他顿了顿,声音又冷了几分:“方才是你拍着胸脯说这膏子有问题,要查个水落石出,如今查验结果清白,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府医张着嘴,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他的手指死死攥着衣角。
周围的食客早没了先前的拘谨,瞬间炸开了锅。
靠柜台的汉子“啪”地拍了下桌子,震得碗碟都跳了跳:“赔罪!必须给江老板赔罪!平白无故糟你这么一顿闹,人家生意还做不做了?”
邻桌的妇人也跟着帮腔,手里还攥着刚买的枇杷膏罐子。
“就是!胡搅蛮缠!江老板的膏子我家娃喝了三天,咳嗽就好了,你凭什么说有问题?我看你是自己没本事,眼红人家!”
“江老板那么好的姑娘,前几日还送了我家老太太一罐膏子,说老人家咳嗽要多润润,你倒好,上来就砸东西、说坏话,良心被狗吃了?”
连一直站在旁边的刘慧都忍不住上前一步,声音虽轻,却足够让众人听见。
“李大夫,江老板的枇杷膏好不好,街坊邻里都知道,您何必揪着不放,闹得自己下不来台呢?”
这些话像冰雹似的砸在李府医身上,他的头越垂越低,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方才那股子找茬的锐气,此刻早没了踪影,只剩下满心的慌乱和不甘。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行医三十年,竟会栽在一罐小小的枇杷膏上。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个陌生衙役挤了进来,径直走到江茉面前,亮了亮手里的令牌。
“江茉?有人递了状纸,告你用枇杷膏冒充药材,延误病人诊治,跟我们走一趟!”
江茉一愣,鸢尾急忙挡在她身前:“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