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翌日,栎阳大殿。
卫鞅一身玄色深衣,立于殿中,躬身冲嬴渠梁道:“启禀君上安邑大捷!我军破魏旧都,深入魏国腹地。”
“彩!彩!彩!”卫鞅派系,群臣高呼。
嬴渠梁端坐王位,眼底精光一闪而逝:“大良造壮我秦威,当居首功!”
喝彩未落,一道身影连滚带爬扑到大殿中央,官袍皱巴,脸上青紫未消,正是昨日被打成猪头的景监!
“君上!求君上为臣做主啊!!”
景监号哭震天,涕泪横流:“赢虔,公孙贾藐视国法,当街挑起械斗,殴辱同僚!”
“臣……臣险些命丧其手,秦法昭昭,岂容此等暴行?!”
赵政双眼微眯扫了他一眼,这景监,昨天不哭嚎今天哭嚎,想必是知道这事已经做得密不透风了吧?
殿内瞬间死寂,嬴渠梁脸色阴沉,卫鞅脸上的笑意也褪去只剩冰冷。
“景监!”杜挚一步踏出,怒指景监,“放你娘的屁!你挑唆秦国各公卿大夫子孙孤立世子,其心可诛!”
“赢虔太傅护侄心切,何错之有?”
“你说我挑唆公卿大夫子孙孤立世子?那我问你,证据呢?”景监脸上看不出丝毫慌张,一副镇定自若
“反倒是当日目睹赢虔公孙贾行凶者不计其数。”他突然转向卫鞅,恭敬道,
“大良造,您立法护秦,执法如山!”
“难道要容忍有人对秦法肆意践踏吗?要是如此,变法威严何在啊?”
卫鞅走到景监身侧,目光扫过杜挚,最终落向嬴渠梁,声音陡然拔高:
“秦法为公器,无分贵贱,不避亲疏。”
他微微一顿,吐字如钉:
“赢虔,公孙贾,当街械斗,众目睽睽,铁证如山。”
“按律——当处黥面、劓鼻之刑!”
不对,很不对劲……看卫鞅的样子,莫非他不知道这事?
目光落到景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