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自然知道,太子这几日腿疾发作,痛不欲生,肯定是谋划不了此事。
大概率还是太子的党羽见机行事,想顺手给奉王搞点事。
“太子退下吧,朕自有决断。”庆帝平淡开口道。
太子一瘸一拐地回到位置,狠狠瞪了言官一眼,后者顿时心生恐惧。
本想着趁此机会向太子表个忠心,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言官不甘地狡辩道,“奉王有此等宝物,不奉给陛下,而是私自牟利,也是不孝之举!”
霍端礼冷笑一声,一字一句反驳道:
“奉王殿下需要整备军武,以防北边契丹、室韦,所耗费资材何止百万?售卖玻璃充当军费又有何不可?”
“你一京中言官,未曾为边疆战事出一力、谋一策,只是动动嘴皮,便将此等义举诽谤为敛财!”
“可知那些钱财,可打造多少器械甲胄,又能挽救多少将士之性命?!你又可知,那玻璃之物造价几何,耗费多少匠人心血?”
“什么都不知道,便以下犯上,以私谋罪,还自称正义!言官可风闻奏事,却不可定未有之罪名。”
“皓首匹夫,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鼓舌,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耻于和你这等人同朝为官!”
霍端礼义正严词,条理清晰,声音洪亮而绕梁不绝。
言官只觉得胸口像是有东西堵住,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你......你你你,无礼之极,岂能......”
急火攻心之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口吐白沫,手脚抽搐起来。
庆帝看见这一幕,眼角的笑意收敛,对着门口的侍卫统领使了个颜色。
自有侍卫上前,一左一右将其拉走。
众人都知道,这人废了,前途没有了。
身为言官御史,职责就是喷人,却连一个毛头小子都喷不过,他还当什么言官?
当今陛下最讨厌尸位素餐之人,如此无能之辈,朝堂上不会再有他的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