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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锻炼了这么久,他也在张显的安排下正式入仕了,这第一次所担任的官职正是司法曹掾史。
作为征战过厮杀过的行伍,他的眼神可是给人压迫感十足,那双目盯上一个人了,就让人忍不住的哆嗦。
他身后跟着十余人,除了几个抱着文牍箱子的文吏,便是七八个身着轻甲、腰佩环首刀的护卫。
这些护卫步伐沉稳,眼神锐利,行动间带着一股久经沙场的剽悍气息,绝非普通衙役可比。
孙谦带着县丞、主簿等一干人等,小跑着迎上来,脸上堆起十二分的热情:“本官阳曲令孙谦,恭迎赵掾史!掾史一路辛苦了!快请衙内歇息,本官已备下薄酒……”
孙谦的姿态摆的很低,因为他清楚自己不过是一被推出来的新任县令,而对方可是背靠风头无两的张中郎,还有明面的晋阳令背书。
他只能是两头都尽量不去得罪。
赵石抬手,动作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
他学张显的做派学的还挺像,不愧是一路都跟在身边的,有足够的耳濡目染。
止住了孙谦的话头。
他的声音不高,平平板板,没有任何起伏,像冰棱一样砸在地上:“孙县令不必多礼,奉荀县令,司法曹赴阳曲公干。
请县令即刻召集县衙所有在册吏员、各乡三老、啬夫,一个时辰后,大堂议事。
另,本官需调阅阳曲县近十年所有田亩鱼鳞册、赋税黄册、刑狱卷宗、户籍丁册。”
孙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冷汗刷地就下来了。
召集所有人议事?还要十年卷宗?这哪里是低调,分明是雷霆万钧!
他偷眼看向赵石身后那几个沉默的护卫,只觉得他们腰间环首刀的刀柄,在闪烁着刺骨的寒光。
“是…是!本官这就去办!这就去办!”孙谦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声应下,转身就呵斥着县丞主簿等人分头去办。
自己也急匆匆地跑回衙内安排。
赵石不再看他,目光平静地扫过阳曲县城略显破败的街道,以及远处几座高门大宅的飞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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